劳的想要堵住那不断漏气的地方。
他眼中黑暗逐渐消退，只看到一把锈蚀的铁锹，从头顶上飞速的遮蔽了天空，锋锐的截面，在姜胜那浑然没有半点感情的眼中，狠狠砸落在已经碎裂的喉管上。
“当啷……”
断成两截的铁锹砸落在地上，姜胜看着那正流了一地的墨绿色电解液，他先前彻底被战斗情绪所占据的脑海中，终于回想起。
“杀人，也不过如此……”
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狂烈跳动的心脏，在这种时候产生出了极致矛盾的效果。
做事向来很有分寸的姜胜，第一次如此干脆利落，死盯着对方的双眼，在这般近的距离下用冷兵器杀人，残忍且肆意。
他的肢体甚至都有了些麻木的感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在他心中不断冲撞，让他额头竟隐隐的浮出一层虚汗。
姜胜“咕嘟”吞下一口唾沫，像是一剂滚烫的药引，直落入到他脏腑之中。
“轰”的一声，在他脑海中蓦然冲出许多纷乱的念头。
‘当街杀人，若是被警察抓到该怎么办？’
‘这地方不知道有没有监控，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我，还有那些枪声。’
‘我要是被抓，现在还是黑户的身份，肯定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有，那些警察，会给我送进监狱，这辈子都只能在监狱里当个人肉电池……’
‘我没错！是他们逼我的！’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情！’
‘义体改造能到这种程度，他背后必定有帮派，肯定还有人会查我！’
‘绝对不能……’
姜胜的眼睛逐渐陷入到诡异的麻木冰冷之中，浑如机器一般冷硬的身形一闪，瞬息就从这暗巷之中冲了出去。
淅沥的夜雨落在他额前，旋即被蒸成白色的烟雾，他眼神冷厉的犹如没有半点感情一般，在雨夜中化作一道黑影，裹着无穷的杀机，飞速融入到这杂乱巷道的背景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小子，倒是果断。”
就在姜胜离开之后，才只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老人便出现在了这条暗巷中。
他看了眼躺倒在地的马尔科，眼中掠过一抹不屑的神色：“义体改造到这种程度，竟然还打不死一个普通人？废物。”
“这小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手底下的活儿也干的太不利落。”
老人走到一个电箱旁，伸手在电箱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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