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三吾学识若是不渊博,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又岂会为陛下高看?又岂会被陛下委以重任。
要知道当时翰林院,乃至是朝堂,文官可不少,能文善辩的士人更少数不胜数,但大诰之序章,却落在了他这个‘古稀’老人身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才能的认可?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如此傲气?
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夏之白又殷切的望向刘三吾,道:“夫子,现在意下如何?”
刘三吾沉默不语,只是抚须思索着,在一阵沉思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审查跟编书,的确不能混为一谈,而你立意编的书,是面向整个天下的,更是作为一种普及书本,若是不严格把关,恐会荼毒我大明无数青年学子,这般重任,即便老夫跟你有隙,又岂能袖手旁观?”
“老夫答应了。”
随即。
没等夏之白高兴,刘三吾就立即泼了一盆冷水,道:“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编写的教材内容有问题,或者有其他不合适的地方,老夫可不会惯着,绝对会不留情面,也绝不会给你留半点面子。”
夏之白点头,笑道:“正该如此。”
“若是夫子不这么严格认真,后生还会担心选错了人。”
“只是后生也得把话说在前面,后生定下的编书要求不能改,我编书的用意便是普及知识,让更多人能读得起书,能上的起学,而且更重要的是,让他们能建立起正确的思想观念,大明的学子务必要务实,脚踏实地。”
“志存高远,仰望星空的同时,也要脚沾泥土,手撷芬芳。”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刘三吾深深的看了夏之白几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老夫不参与编书,自然不会对编书的要求提要求,这是你的事,老夫只负责审查。”
夏之白朝刘三吾作揖道:“多谢夫子。”
刘三吾摆手道:“你用不着谢我,老夫只是做自己分内之事罢了,若是没有其他事,老夫就先告退了,如今的翰林院,不知多少人想看老夫笑话,走了。”
刘三吾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夏之白抬起头,轻叹了一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庙堂同样不例外。”
刘三吾过去地位崇高,自会让一些人生出不快,见刘三吾落魄,落井下石者不会少,不过大多是文人,不会弄的太明显,但私下的小动作,却是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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