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刑司吴庸’给杀了,而后‘郭桓案’也快速的结案了。”
田靖脸色微变。
他已经彻底听明白了。
陛下是在借‘郭桓’贪腐,向盘踞在地方的官绅势力下手,借此强横的插手地方财源。
北方有诸多藩王坐镇,又有数十万军户陈列,北方各布政司毫无抵抗之力,为朝廷清洗了个干净,而就在朝廷将手伸向南方时,南方立即爆发了暴动,而后暴动越演越烈,甚至隐隐有蔓延到全国的危险。
在僵持了一阵后,眼见事态有失控的迹象,陛下最终选择了退步。
以吴庸之死,让事情平息了。
最后陛下是将全国十二个布政司的主官,全都清洗了一遍,但相较于北方的彻底,南方基本就只动了表明,根本没有触及到地方的财源,这场博弈实则是陛下输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准许了夏之白统一北方盐市的奏疏,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正所谓唇亡齿寒。
朝廷已对北方盐市彻底出手,等朝廷将北方盐市控制,以陛下的强势,势必还会将手插向南方,而且夏之白当时北上,可不仅仅只负责盐市,还插手了铁冶产业。
盐铁,从来都是大财源。
所以南方立即就做出了针对,便是直接‘盗取’蒸汽机图纸,在南方提前把盐厂弄出来,而后故技重施的,引动地方暴动,向朝廷施压,逼迫朝廷继续让步,让南方的草原,始终掌控在南方。
田靖一脸惊容道:“南方这么做,就不怕惹得陛下大怒,大开杀戒吗?”
夏之白笑了笑,摇头道:“有什么怕的?”
“死的都是像‘田运副’你这样的人,死再多,南方也不会心疼,而且南方经济本就发达,盐市并不是南方最大的财源,南方最大的财源本质上还是‘土地’,但日拱一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当今陛下能坐稳天下,就是控制了上百万大军。”
“一旦朝廷控制住南方财源,彻底解决了财政的窘迫,南方无论是官绅、商贾,亦或者士大夫,陛下杀他们如杀野狗,但正是因为现在朝廷控制不了,才能任由他们鼓噪地方,一次次的挑衅朝廷,甚至倒逼朝廷退让。”
“地方跟朝廷一直在博弈。”
“互有胜负。”
“大明朝能否长久,看的就是朝廷能不能压住南方,压得住南方,能收的上南方的税,那大明朝就能始终稳固,若是有朝一日收不上来钱,那大明朝就离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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