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鄂被呛了一鼻子灰,讪笑着说:“好、好,我明天拿批件来。”
高寒心下琢磨,周继鄂这小子肯定没憋好屁,说不定要起什么幺蛾子呢!他轻蔑地白了周继鄂一眼,在被民警剪掉运动装上的拉链带向监号时,他轻抖了一下发放的黄*色马甲,贴着周继鄂的灰脸,不屑地哼了一声。
周继鄂不由自主地向旁边侧了一下脸,随即调整表情,阴笑了一下。
临进第一道铁门,高寒还和周继鄂挑衅式地对望了一眼,仇怨似乎顺着彼此带刺的目光交上了火,一场力量悬殊的战役悄悄拉开了阵线。
周继鄂要使什么坏呢?高寒在进第二道铁门时快速分析着。
以现在的监管形式,野蛮执法是不可能了,他无非是想给自己挂个“黑罩”,让看守所民警处处为难一下自己。除此之外,高寒想不出别的。
过了第三道铁门,高寒才被带到拘押区。走廊里的白炽灯亮得耀眼,在午夜三点,这个仍然明如白昼的场所关押的都是心如死灰的人。
进看守所,于高寒而言,也就算是故地重游。民警将他带到“过渡间”门口站定,开始用特殊的钥匙开铁门。
借着这个间隙,高寒从铁门栏向监号内寻望。光从硬件设施上来看,今天这座褐水城郊区看守所比十年前自己被羁押的看守所不知要先进、文明多少倍。整个监舍长约二十米,宽约八米,两排坚固光洁的白色通铺上松松散散地睡着二十多个人。人与人的间距都在三十公分左右,绿色军用被子之间都露着白色铺面。监舍内的通风也较好,没什么异味。
两个值夜班的在押人员看见有新人入监,都走过来虎视眈眈地站在门旁。他们身上的枯黄*色马甲上印着“郊看XXX号”标识。
民警打开监门,高寒很从容地走进去,以居高临下的眼神藐视了一下两个黄马甲,双腿牢牢地在瓷砖地板上站定。
“现在快天亮了,先在这对付躺一会儿吧!”一个年龄稍长的黄马甲定定地瞅了高寒两眼,一指右侧的一处空铺,冷着脸说。
高寒没吭声,以老资格“过来人”的眼神扫了一下那处空铺,上面没有行李,只是光秃秃的铺板。
“找个褥子铺。”高寒把马甲往铺上一扔,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坐班的醒了再说,先铺这个吧!”先前说话的那个黄马甲从铺角拉过一条薄军褥递给高寒。
一股汗臭味立马袭来,高寒微皱了一下眉,顺手把军褥往空铺上一扔,转身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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