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儿子,妈怎么也不同意分家,她觉得只要不分家,怎样都行。妈尽量配合嫂子,让哥只寄钱给嫂子,自己一分不要。
可随着小侄子慢慢长大,妈妈的不断退让,嫂子越来越强势,对哥越来越苛责,从不好好沟通,不是吵就是闹。
然而,每次当哥和嫂子发生矛盾时,妈妈总是站在媳妇这一边,有时甚至不阻扰爸对哥动手教育。
可儿子毕竟是抱养的,妈和爸的种种维护儿媳的做法,让哥的心越来越冷,以至于好几年春节都不回家过节。
妈过重的生活负担加上对哥嫂子不和睦忧虑成疾,身体也每况愈下,被诊断出患有心律不齐心脏病。
1999年那个炎热的夏天,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烤焦。
继哥嫂子一个月内连生了三次气,最后一次的第三天的下午,妈发病了,被救护车急匆匆地接走。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延续前两次被救护车接走平安回家的幸运,妈怀着对孙子的不舍和对我及另外三个未出阁姐姐的牵挂,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夜,我看见爸黑发之间生出很多白发,带着血丝的双眼,脸上的哀伤,似受伤的狮子,除了和往来办事的人打招呼沟通,剩下的时间就是默不作声的坐在木凳上抽烟,肩膀抽搐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时不时的用手背抹一下。
后来的几天,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能看见爸爸悄悄背着人,默不作声的把一小块一小块的牙齿碎块连同口水血沫一起在嘴里吐出来,我看的心惊,不敢言语,我知道那肯定是爸太伤心难过了吧。
那几天,整个村子都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每天都有村里乡邻和所有亲戚朋友陆续来家里吊唁安抚我和爸,都在惋惜妈这么好的人去的太突然。
妈遗体在水晶灵柩等了七天,远在广州打工的哥和二姐三姐从外地回来。
在我们儿女们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妈妈下葬,结束了她简短而艰辛的一生,生命永远定格在了48岁。
妈妈的离开,奶奶的瘫痪在床,爸爸的断崖衰老颓废哀伤,使本就伤心过度的我下了决定,悄悄撕碎了的二高录取通知书。
从此辍学,妈妈的离去,带着了我所有的理想和青春活力,让我感觉天塌地陷,除了在家照顾老年痴呆的奶奶吃喝拉撒,去地里帮衬爸干活,一天到晚没有一句话,便如同失了神智的布娃娃。
第7章当保姆
母亲离世后的第二年春天,在一个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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