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的秋伟杰戴着口罩,眯着眼睛看了看天,发现根本不用眯眼,看不着太阳。
天空灰蒙蒙一片,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阴暗的灰色中。
建筑物在雾霾中显得模糊不清,二三十米外的胡同都看不太清楚,更不用说一公里外的祈年殿了。
秋伟杰有心啐口唾沫,却想起来自己戴着N95呢,于是仰了仰头,快步推门走进路边不起眼的一扇小门中。
门一推开,里面就是个屏风玄关,上面浓墨重彩的几个大字——“快弈恩仇”。
“窝草!这瘠薄天儿,外面这空气都快浓了,三百多?扯逼蛋,绝对尼玛爆表了,我看特么一千都打不住。”
秋伟杰一进门,就扯下口罩,对棋馆门口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嚷嚷起来。
“秋老师来啦?今儿喝什么茶?还是照旧,正兴德茉莉龙珠?”穿着唐装的中年女人熟络的招呼了一声。
秋伟杰一边脱大衣,一边往大厅走,顺手点了根烟:“别别别,今儿这空气,我得来壶菊花清清肺。小许,今儿假期最后一天,都谁来了?”
“秋老师,您那烟可比雾霾严重多了,而且,新镐公共场所全市禁烟,抽烟罚款五十啊。”被称作小许的四十多岁妇女随手递过去一个烟缸。
“郑老师王老师都在,夏老师在给两个客人下指导棋,哦,小古也来了,和几个孩子正在那玩电脑呢。”小许指了指里面。
“小古?他明后天不是还有两场梦百合决赛吗?今天来这干嘛?”秋伟杰先是一愣,紧跟着接过烟灰缸,翻了个白眼儿:“这罚款每次收多麻烦,你弄个包月不完了吗?我先进去溜一圈。”
秋伟杰晃晃荡荡的走到棋馆里面的对局室,里面至少坐了五六桌。
“老王,岁末赛第三盘126手当时怎么想的?又喝大了吧?”。
姓王的秃顶老头儿也不生气:“当时不是突然想起来33年春兰杯你的那个超大飞了吗,我当时一琢磨,诶,情况一样,就用了,后来才想起来,那盘棋你中盘就投了。”
秋伟杰嘴里骂骂咧咧,端着茶水四处溜达。
那年是他距离冠军最近的一年,结果鬼使神差的“屎之一手”让他彻底梦碎,好多年都没缓过来。
“秋老师。”
“秋老师。”
几名围在电脑屏幕旁边正在指指点点的年轻棋手看到秋伟杰走过来,都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诶?小古,你明后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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