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出了憋在心底的那口恶气再说。
朱母闻讯赶来,看见满屋子好东西灰飞烟灭化成齑粉,气得浑身发抖,心疼肝疼五脏六腑都是疼。
“住手,都给我住手!”
朱母如丧考妣似的惨白着一张老脸,扑到宋白棠面前,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楚那张脸的眉眼时,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惊恐地往后连退两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再望了望大太阳底下,宋白棠身后长长的影子,吞了口口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傅……傅夫人,你没死?!”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安安无依无靠,你就可以昧着良心吞掉安安的全部嫁妆?”
宋白棠扭头看着瑟瑟颤抖的朱母,讥笑了声。
朱母闻言身子又是一颤,这回倒不是害怕,而是被说中了龌龊心思,有些难堪,也有些恼羞成怒。
提高声音说道,“傅夫人休要信口雌黄,阿川与傅安安和离之后,嫁妆全部被她带走,少帅府没有贪下一针一线。”
“今天我打上门,不谈嫁妆,只谈你每天晚上使唤安安伺候你的费用,还有安安被迫和离的精神损害费用。”
朱母心中升腾不好的预感,“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白棠冷冷嘲笑,回头看了眼两个壮实的老妈子,吩咐道,“张妈,王妈,你们带人赶去松鹤堂,把能砸的,全部砸光。”
“是,夫人。”
张妈和王妈带着黑压压的奴仆,气势汹汹冲向朱母的住处。
朱母气得眼睛都红了,“宋白棠,你这是强盗土匪行径,我要报官,我要让你一辈子坐牢。”
这种色厉内荏的威胁,宋白棠毫不在意。
盯着脸色变幻青白交错的朱母,不经意地说了句,“我家安安已经是督军的未婚妻,你尽管去告。”
朱母瞬间像被掐了喉咙的母鸡,说不出半个字。
等宋白棠满意了,带着所有人浩浩荡荡离开后,朱母才恍惚回过神,挪动发软的两腿,走到朱乾川身边,气急败坏地骂道,“阿川,宋白棠欺人太甚!我活了几十岁,还从未受过这等侮辱,都怪乔曼那个该死的贱人,勾搭谁不行,偏偏勾上了你。你现在就去找她回来,休了她,立刻,马上。”
朱乾川垂眸,自顾自抽了根烟。
烟雾袅袅缭绕,他的神色晦暗不清。
“姆妈,不要找,乔曼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
等他的属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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