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本就是谢怀则默许的,他愿意纵容,才会如此,但凡换了个人,是红砚翕砚那些奴婢,哪怕是孟秋蝉,他也不会忍让到这种地步。
谢怀则哼了一声:“反正你想着他也没用了,他早就娶了妻,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卫婵狐疑:“世子怎么知道二顺哥娶没娶妻?”
谢怀则自觉失言,把她放下:“快吃饭吧,说了这么多话,饭都要凉了。”
卫婵斜着眼睛看他,只觉得十分可疑,这人不会一直在监视陈二顺吧,发觉他已经娶妻了,才放下心来,按照他的控制欲,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最后到底也不知道,谢怀则到底有没有真是监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卫婵怀胎将近五个月,已经显怀的时候,谢怀则去了北境,这当然是秘密的。
卫婵作为知道他执行陛下秘密任务的唯三知情人,一再三缄其口,而她听到公府的说法是,谢怀则回了原籍老家,处理户籍的事,好为来年会试做准备。
叫卫婵受宠若惊的是,大长公主居然亲自来看了她,嘱咐她怀孕事宜,虽然也说了几句敲打的话,不过到底没有说重话,还给她带了一些过冬用的衣料和补品,不论公府有多不喜欢她这个乡君贵妾,可到底对这个孩子还是看重的。
而卫婵旁敲侧击,大长公主对谢怀则回老家原籍的事也是深信不疑,便更加缄默不言,绝不把谢怀则的行踪透露出去。
比起卫婵安心养胎,住在园子里过着好似大隐隐于市的生活,靖江王府如丧考妣,无论如何日子也到了,因为冬日来临,羌奴王那里已经派使者催了好几回,自和亲之事已定,边境互市,羌奴用牛羊换了不少粮食,然而仍旧催促公主的行程。
最让靖江郡王难受的是,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却要亲自送女儿去那蛮荒之地受苦,真是杀人诛心。
都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怪女儿非要出风头,怪只怪背后那个做局之人。
看着整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的女儿,靖江郡王这回事彻底投入后党之中,发誓要跟算计自己女儿的那些人不死不休。
“父王,这一回真的要去蛮人的地方了,女儿,女儿要怎么办啊。”
车队都已经出发,他们已经到了河西,送亲的队伍就地扎营时,在靖江郡王的营帐里,赵雪芙依旧在呜呜哭泣。
靖江郡王不是没有别的女儿,但赵雪芙是他长女,还是早逝的原配王妃为他生的唯一一个孩儿,王妃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留下的这么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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