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光耀不禁有些恼怒,他的脸涨得微微发红,声音又拔高了几分:“你又何苦纠缠不休?这可是圣上赐婚,君命岂是你我可违抗的?再说,即便叶瑶进了府,你们也是各住一院,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会觊觎你的掌家之权。呵呵,你所在意的东西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贪恋这管家之权?”沈昭昭反问道,这将军府的家可不好当,单是老夫人每月用的药,就得耗费上百两银子。其他人的吃穿用度、人情往来,桩桩件件都离不开银子。这将军府早已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她不知拿自己的嫁妆补贴了多少,换来的竟是这样的回报。
苏光耀彻底失去了耐性,他烦躁地挥了挥手,“罢了,不想再跟你啰嗦了,本就只是来告知你一声,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都改变不了事实。”
沈昭昭冷冷地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只是觉得讽刺。
“小姐,”雪枝在一旁嘤嘤地哭着,眼睛肿的像两颗红红的樱桃,“姑爷也太欺负人了。”
“不许乱喊。”沈昭昭轻轻打断了雪枝的话,“我与他尚无夫妻之实,算不得你的姑爷。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拿嫁妆单子做什么呀?”雪枝不解地问,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眼睛里满是疑惑。
沈昭昭敲了敲她的脑袋: “傻丫头,这样的人家,我们还待啊?”
雪枝捂着脑袋,小声嘟囔着,“可是,这门亲事是夫人给您定下的呀。将军在世的时候也期望小姐您能嫁人,然后过上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
提到母亲,沈昭昭的眼眶红了。父亲一生只娶了母亲一人,夫妻共育有七子一女,兄长们皆随父亲投身战场,为沈家打出赫赫威名,却在三年前全都轰轰烈烈地战死在南越之战中。
她出生于武将世家,虽是女儿身,却根骨奇绝。五岁那年,父亲带她去了青云山,他被青云宗当代宗主袁天罡一眼相中,哭着喊着收她作关门弟子,从此她便留在山上习武练功,研习兵书战策。
上山十年,等她十五岁下山的时候,才得知父兄都已牺牲了。
母亲哭得肝肠寸断,眼睛几乎失明,抱着她泣不成声:“你以后就像京城里那些名门闺秀一样,找个好人家,嫁人生子,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你也走了,我可怎么活下......”
她的心就像被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块,疼得厉害。
于是,她又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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