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喝了口水,若有所思道:
“齐愿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心高气傲。在旁人都怨声载道,甚至放言要让族人攻上昆仑山时,他却难得敛了心性,一言不发沉默不语,甚至还同魏宴说,叫他也莫惹事,且忍下来。可是这齐愿只敢窝里横,到了外头便怕了?”
程夏一合折扇,仰天看去,好似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
台下众人听罢纷纷犹豫起来,他们被程夏的话带动着情绪,一时间不知齐愿究竟要如何。
前些日子的评书,程先生似乎刻意要把齐愿往高傲、骄纵的方向塑造性格,如今碰上这般折辱他的,怎的也没道理忍气吞声下去。少年气盛,被人日夜打压,这如何忍得了?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地等待程夏给出解答。
程先生评书,人物从来都是个性鲜明,断不会有这种自相矛盾的地方的。齐愿这么做,定然有他的理由在。
远远处抱着水晶球听书的小女孩也不解地蹙眉,嘴里嘟囔道:“师父,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在一旁午睡的老道士被小玉兔愣是给摇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听罢便哈哈大笑。
“师父,你说啊!”玉兔焦急地晃动着道士师父的手臂,程先生卖关子,师父也卖关子呢!
老道士却不为所动,只是仰天长笑。
“年轻人可真有意思……”
“几百年前自己的故事,居然拿出来说书给人听!”
“什么?”小玉兔没听懂,懵懂地眨着她那双水嫩葡萄似的眼睛。
老道士摸了摸她的头。
许久,他才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人在这红尘中啊,总得有牵绊。”
玉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所以师父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师哥下山的莫?
玉兔咬着手指,回忆起师哥在山上的那些日子来。
其余的师哥师姐们总说,齐师兄是有牵挂在身上,他心里住了人,修不好道。
“那我心里也住了个人!”玉兔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面前的水晶球大声说道。
!
……
“人活在世上,总有牵挂在。”
程夏轻声说道。
茶馆里很安静,此时此刻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故而落针可闻,一点点的声音也能够让所有人都听得见。来自五湖四海的百十双耳朵,都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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