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霞和罗维静在走廊里和亲家公亲家母一遍遍地说,一遍遍地求,但他们绝不同意。他们说儿子是独苗,他们的孙子决不能有事。
此时此刻,静子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姑姑长欣,她哭着说道:“姑姑,你再不来,罗维涛就没命了。”
长欣听了,几乎是闯着红灯来到医院。
大夫还在帮着唐彩霞苦口婆心地劝说罗维涛的公婆:“确实是保不住了,现在最好的情况是拿掉孩子,保住大人。再晚,孩子和大人都没命。”
罗长欣细细问过了缘由,她确定对面这一对夫妇不是好人。她的牙咬了又咬,她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但她不敢做下这个决定。毕竟罗维杰的事情还犹在眼前,大哥大嫂的一贯操作,是把责任和后果都推给她,她的心有些犹豫。
长欣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罗维涛,那曾经是罗家女孩子中最坚强的一个,此刻却被婚姻折磨得寂静无声,甚至于生命有危。长欣再次想起了小时候那艰难的岁月,她抱着发了霉的罗维涛四处奔走的时候。
长欣心里有个声音在喊:“那是你救回来的孩子啊!那是你的孩子啊!”
这声音催促着长欣,她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离婚。这次我做主,我负责。离婚。”
罗维静和唐彩霞原来那悬浮着的不知如何办的心此刻忽然有了着落。罗维静跟着姑姑的声音,声线颤抖地喊道:“离婚,我们自己姑娘的命捏在自己手里,你们今天就是不签字,我们也要做手术。”
“你敢?你是杀人!”罗维涛的婆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坐在医院的走廊的地面上耍起疯,“那是我们的孙子!我们的命根,你们凭什么说打掉就打掉!再说,你一个嫁出去的姐姐,一个嫁出去的姑姑,凭什么轮到你们来说话?”
罗维静知道,他们这是在欺负自己家没有兄弟。
罗长欣根本不理会这妇人,她立即就打电话到律师事务所,询问了一些信息,然后对医生道:“罗维涛早就有离婚的打算,夫妻也正在办理该手续,已经委托律师向其丈夫提起诉讼。现在她妈妈在这里,有权签字。”
那妇人疯了一般跑进来,对罗长欣道:“你是哪里来的姑妈,管得真是宽!管到嫁出去的侄女儿身上去了?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一向懦弱的唐彩霞此刻也冲了进来:“她是我们家的姑奶奶,她说的话怎么不算!”说罢,抢过告知书,用凌乱而幼稚的笔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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