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左右。因我出门的时候,表针横着不动,我还以为没电了哩!”
长乐道:“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十分不到,就算嫂子一出门这人就进去抱孩子,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大队在闹社火,东口一路上都有回来的人,他铁定不敢从大路走。”
长健道:“村子又没有围墙,他要是从田地里头穿过去?”
长乐摇头道:“才下过雨,哪个愣头青愿意在泥地里走。”长健又问:“或是他骑着摩托车?或是他是货郎开着车?孩子夹在车上,谁能注意到?”
长乐道:“刚下的一场小雨,他若是骑车来,必定有车轮印。但你瞧这土路上,并没有车轮印。他必定是走着来的。”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北面全是地,又种的是玉米,下过雨了他未必肯走。南边从田埂子上穿过去,抄近道就能去公路——最怕他做了去县城的车,那就不好了。或者他也是个熟贼,越过西面后湾子,五六公里到了镇上,更容易脱身。”
长健道:“要是他真去了南边,现在追出去也晚了,他必定已经坐车走了。”
长河道:“不怕。他既然坐车,就有人能看见他,咱们就有了线索。我想这人偷孩子,是不敢让人瞧见的。一个大男人,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做什么?人家问起来他也没法回答。咱们还是去西面后湾子追!”
这样一说,大家都点头。野湾子全是盐碱地,三两条土路,总归是通向坝子口。于是长健骑着自行车往前追,长乐一路顺着野湾子往后走。罗三丰老两口待在家里,稳住唐彩霞的情绪。
天可怜见,长乐果然在小树丛里头发现孩子的鞋子,那恐怕是走太急,跑丢了。长乐带着孩子的鞋子,大喘如风箱,用尽全力走了五里路,确切是走不动了。他在一棵树下面坐下来,随手揪了一棵沙枣补充体力。
只是这沙枣还没有进嘴,他忽然听到山坡那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长乐一个咕噜翻身起来,果然见那人抱着孩子在山坡子阴面休息。长乐悄悄躲在树后,观察他是不是带了工具。这人个子不高,黑紫脸庞,看着面熟,但记不得是哪里的人。
正在长乐观察他的时候,这人忽然转过头来,和长乐对上了眼睛。这一对不要紧,把长乐也吓了一跳,长乐按住性子,先发制人,站出来道:“毛贼,你胆敢偷我孩子!”
这人倒也不跑不闹,他道:“抓到了,还你就是了。”
“你!...”长乐还想说什么,这人忽然把孩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要跑。长乐急忙叫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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