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叶盼汣手里的笔没停,“进。”
雁羽推门走了进来,“大娘子见好。”
叶盼汣忙停下了笔,“见好,我等你好几日了,有事耽搁了?”
如今她和苏阎大抵是十日一次送信,一般都没超过十日,但这次足拖了近半个月。
雁羽轻点了下头,“大人近来被沈家和陈家一起弹劾,虽陛下说她知内情,不怪罪大人,但大人还是在着手处理。”
叶盼汣紧蹙眉头,沈家没了三皇子,陈家的二皇子又在宗人院,如此时间来找事,矛头还直指苏阎。
怕是没那么简单,背后又不知在作何谋算。
这便是朝堂,明枪暗箭无数,没有松口气的时间。
她笑笑,“你家大人久居朝堂,陛下若是卸磨杀驴,会寒了天下人的心,无须担心。”
别的不说,太上皇尚在,盛平如今尚未与苏阎有何矛盾,不至于此。
雁羽松了口气,便想起了自己主要的目的,从衣襟中取出信封放在了桌上。
叶盼汣看着这信封有些惊,怎么一次比一次厚重。
“我先看,你一路辛苦,先去歇息歇息。”
她说着便开始拆信封。
雁羽抬脚往外走,这宅子很大,他当初在这宅子住的屋子被叶盼汣留了下来。
权作他的落脚点。
“今日得见一株梅树,枝繁叶茂,便想到了卿房前的梅枝。寒来暑往,你我虽不曾得见,然神思同往,不觉孤寂…”
“各州乡试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此次不知世家与寒门比例何如,卿书言阶级之谈,辗转反侧。路需人行,心中有天地,则脚下无阶级…”
“人生的果实,卿所绘此景,令吾心往神驰,待来日致仕,便日夜与卿同在,亲手养护卿所喜之吃食…”
信封里的信很多,每日最少一张,或长或短,聊的内容跨度也很大。
她先前将自己突然想到看的一部纪录片写给他了,如今顺着他所写想来,甚是美好。
她边看边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着回话,自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若是择一人做枕边人,却要思虑何事能言,何事不能言,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想来尚且不如一人自在,何苦来哉。
依她之见,聊得来是两人能走到一起的最前提条件,话不投机半句多。
叶盼汣足在屋里又呆了半天,最后将一个布包交给了雁羽。
雁羽接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