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司——”
谢言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沈栗,你竟与教坊司的女人为伍,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
沈栗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愣住。
她呆呆的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没有看自己,只居高临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是她的夫君么?
她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跪久了,被冻出了幻觉,又或者是一场梦。
她揉了揉眼睛,泪水又继续涌出来。
眼眶酸得厉害,她哽咽着嗓音,“我没有……”
到底是没有犯错,还是没有廉耻心,她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男人根本没有听她接下来的话,提步进了清风小筑屋中。
沈栗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挺直的脊背渐渐颓然下去。
风雪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她身子沉重得厉害,脑袋也冻得嗡嗡作响。
再然后,她两眼一黑,便直接昏了过去。
“姑娘!”
昏倒前,冬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等她再睁开眼时,守在床边的,还是冬宁。
寝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兰草纱灯,满室淡淡的光晕,衬得窗外格外凄冷。
屋子里已经燃起了炭火,没有在清风小筑时的冰冷了。
她手脚还是冷得厉害,呆滞地睁着眼,听着耳边小丫头哭泣的声音,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冬宁,你哭什么啊。”
她笑,笑得却比哭还难看。
冬宁见她苏醒,高兴地亮了眼睛,“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奴婢还以为——”
沈栗打断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笑道,“还以为我死了?”
冬宁嗫嚅着嘴角,拿过厚厚的引枕塞在她腰下,“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时姑娘脸色惨白,没有半点儿血色,身子又僵硬得厉害,奴婢又是个没见识的,还以为姑娘不成了,吓了个半死。”
沈栗噗嗤一笑,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我哪有那么脆弱。”
话是那么说,可身上到处都疼,肌肤连着骨骼,处处都疼得厉害。
甚至心口处,泛着一阵隐匿的刺痛。
她是最怕疼的,小时候手上受了伤,都要自己蜷缩起来哭半天。
她深吸一口气,通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窗棂外密密麻麻的雪,“世子回来了没有?”
说起世子,冬宁脸色微沉,满肚子话要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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