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摇头。
“大嫂嫂别多心,母亲不是冲你来的,都是因为我。”
那日她去寒光寺祈福,在后山遇险,又和李琰几次接触。
她再三叮嘱丫鬟不要乱说,可她的话哪里比得上后宅真正做主的崔大夫人管用。
自从那天丫鬟被叫去正院回话,就再也没回来。
崔鸣珂就知道,她又要换丫鬟了。
从小到大,这样的戏码已经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崔大夫人事无巨细地掌控着她的一切,但凡有一丝不符合身份的出格之处,她身边的人就要全换一遍。
这几日她被拘在房里罚抄女诫,连书院那边也不让去,告了病假。
没想到这样母亲还不满意,竟然又去找姜穗宁的麻烦……
崔鸣珂攥紧袖口,闭了闭眼,对谢瑾娘道:“大嫂嫂,您别信母亲说的话,穗宁她是很好的人,根本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
谢瑾娘轻轻点头,“我自然是信你的,我还打算过两日亲自去向郡主道谢呢。”
人家救了她唯一的宝贝女儿,若是毫无表示,谢瑾娘自己心里就过不去。
很快,崔大郎请来了王老太医给女儿诊脉。
“小小姐受了些惊吓,有些神魂不宁,待老夫开两贴安神汤药即可。”
王老太医又换了只手把脉,摸到芝芝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便轻轻打开取出。
是一个小巧的赤金镂空香球,上面还镶嵌着细碎的红宝石,看着格外精巧。
谢瑾娘疑道:“这是哪来的?”
等到傍晚芝芝睡醒了,谢瑾娘拿着香球问她,小丫头奶声奶气道:“是漂亮姨姨给我玩的。”
谢瑾娘立刻就知道是姜穗宁的。
见她随手就将这么贵重的小物塞给女儿把玩,而婆母临走前还丢下那么几个颇具侮辱意味的金锞子……
谢瑾娘越想越觉得不妥,便悄悄跟丈夫说了。
“母亲怎么糊涂了?”
崔大郎一听就皱起眉头,“宁月郡主深得陛下看重,八公主对她执弟子礼,她姑母在后宫正是盛宠……更别提她还是商督主的未婚妻!”
崔家虽然自诩千年世家,可也不是光讲清高风骨的傻子,否则早就被哪个看不惯的皇帝派兵剿了,哪还能存续到今天?
姜穗宁不过是出身低微了些,可眼看着姜家做官的做官,封爵的封爵,进宫的进宫。
就算不用崔家放低身段去讨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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