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来。”
那少年脸色发白,朝大学士行了一礼,“六皇子景宿,见过大学士。”
大学士其实内心怪一惊的,时间长了他都快忘了陛下还有第六子,如今也到了入上书房的年龄,大学士微微点头,示意六皇子进来。
六皇子微微抬眼扫过一眼,发现上书房哪里还有空位给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五皇子嘴角勾起笑,眼神都是轻蔑,他最看不起的便是六皇子谢景宿,生母原是他母妃身边的一个洗脚婢,竟然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父皇的床,以为生下个皇子就能成为主子,真是作她的春秋大梦。
五皇子倒是要看看,没有位置他要坐哪里。
姚窕看着一身满眼茫然无措的六皇子,起身示意他过来。
“姚阗,你坐在我身边吧。”
姚窕坐到了谢景润的身边,见六皇子独身一人来,未带书本纸笔,便将红梅姐姐给她准备的东西留在了案桌上。
大学士继续讲学。
姚窕与谢景润离得很近,都能闻到谢景润身上那独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的清香,这香味和长信殿正殿的味道一模一样。
快下学时。
大学士忽然停下讲授,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最终落在躁动不安的五皇子身上,缓缓开口:“五殿下,今日所讲《孟子·告子上》,可有所悟?”
五皇子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他能有什么感悟,一上午不是乱涂乱画便是和一旁的伴读交头接耳,哪知道大学士这堂讲了些啥。
他也是顶烦大学士这种行为,每次快到下学时,就点名他起来回答一些他肯定就回答不了的问题,这不就是故意刁难人嘛!
五皇子半天支支吾吾的,大学士失望又无奈的摇摇头,“四殿下,你作为五殿下的兄长,你来替他回答一二。”
谢景润微微抬头,眸光温润如玉,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声音清澈如泉:“学生以为,孟子所言‘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乃是在告诫世人,面对抉择时应明辨是非,取大义而舍小利。于国于家,亦是如此,应以社稷为重,个人荣辱次之。”言罢,他轻轻落座,学堂内一时静默,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凝。
“五殿下,你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胞,太子每日刻苦研,你作为胞弟整日不学无术,如何对得起太子殿下对你的一片期望啊。”
“你今日将此罚抄一百遍。”
又是罚抄,写好五皇子一脸敢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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