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礼招了招手。
宫人鱼贯而入。
姚窕被这阵仗吓得紧缩身躯。
宫人手上端着白绫,还有宫人端着锋利的利器和其他不认识的东西,看着都让她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她被几个宫人压制住,用布堵住她的嘴,上来就要脱她的衣服。
姚窕脸色惨白如纸,耳边充斥着章寅礼刚才的话,如洪水般在她脑海里翻江倒海。
聿安明明是她幸幸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就成了昭宁公主的孩子。
昭宁公主谢锦钰,是先后之女,身份尊贵,体弱多病,不易有孕。
姚窕还记得第一次见公主的时候,那时她随章寅礼来到宫里,也是那一次,她才知道她爱慕的男人是公主的未婚夫婿,她为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好几天。
最后还是章寅礼搂着她,甜言蜜语许她山盟海誓,说此生此世唯她一人,才将她安抚下来。
可现在———
白绫勒住纤细的脖颈,强烈的窒息感夹杂着死亡的恐惧感,让她无比绝望。
昔日种种在她脑海里如同走马观花,回想她这一生,就如同算命先生说的一般,一生苦命、一无所有。
她生于乡间,花容月貌,家中老大。父亲病逝,弟弟早夭,母亲想把她卖给克妻的员外做填房,换来彩礼改嫁。
那时遇见章寅礼,不仅逃掉了被卖的命运,还被他带进宫里每日吃饱穿暖,她以为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看来,命运只是换了个方式来折磨她罢了,她依旧是那山鸡,被弃时任人宰割。
姚窕还不想死,她的身躯止不住的发抖,她想将不甘、悔恨、心痛化成怒吼,但白绫勒得她只能闷哼不止。
姚窕眼眶通红,眼尾落下一滴泪来,模糊的视线里,一双漠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最后那人决绝的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就这样,姚窕漂浮在空中,她死了却没有往生,而是灵魂追随着章寅礼,她很气愤,因为死了灵魂还要禁锢在章寅礼的身边。
她看见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来寻章寅礼。
那男子容颜如画,端坐在棋前,手起手落间流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章寅礼恭敬的行礼,“殿下安。”
“事情还未查清,你便把人关起来,怕是不妥吧。”男子不怒自威,语气多有责备。
“人已经死了。”他说的是如此的风轻云淡。
章寅礼真的爱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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