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当然,夏侯纾这一举动立刻就生出了流言。大家都说她把自己的心腹送到佟皇后那里去居心叵测,只有佟皇后一声不吭地接受了,甚至还亲自出面压制了那些流言。
佟皇后和贤妃一向和睦,这是大家早就公认的事实。
后来,夏侯纾又偷偷乔装出宫了一次。这一次,她是去看望危在旦夕的宇文恪。
当日宇文恪帮助璞王逃出天牢,并挟持福乐公主,已经与逆党无异。禁军在顺安郡王府找到了他时,照云长公主哭天抢地,拼死阻拦禁军的抓捕,并用她与皇室的最后一丝血缘亲情以及她长公主的名头作为交换,保住了儿子的一条性命。
随后,独孤彻下旨褫夺宇文恪顺安郡王的爵位,并将其终生圈禁府中。
夏侯纾去之所以去见宇文恪,也是因为他多番请求。
顺安郡王府已经在无形中变成了一座囚牢,将曾经的风华深锁其中。繁华落幕,夏侯纾心中五味杂陈,一股莫名的压抑笼罩心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富丽堂皇的背后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太医说,宇文恪的时日不多了。
宇文恪已被病魔侵蚀得形销骨立。他的生命之火,正在一点点熄灭,如同秋日的落叶,悄然飘落。听说夏侯纾终于来了,他还是强撑着病躯出来相见。
香气袅绕的会客厅里,宇文恪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夏侯纾身上,他的眸子里充满了深深的爱意和愧疚。然而,这份浓烈的情感渐渐转化为一种凄凉,那是爱而不得的痛苦。他的脸上浮现出惶恐和无助,那是一种深深的心痛和失落,似乎预示着某种无法挽回的遗憾。
“对不起,纾儿,我没有办法兑现当初的承诺,还给你自由。”宇文恪饱含歉意的说。
夏侯纾一直都觉得宇文恪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矛盾,他的言行举止也十分怪异,他对她的感情更是莫名其妙。他总是自以为是,还喜欢替别人做决定。印象中,她从来没有给过宇文恪好脸色,可宇文恪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甩都甩不掉。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着宇文恪几乎一夜间苍老的容颜以及快要落光的头发,夏侯纾终究还是没有狠心,便说:“你何苦那么执着,我说过已经不怪你了。”
不论是从前的陵王世子、还是后来的顺安郡王,宇文恪都是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他呼风唤雨,嬉笑怒骂,游戏人生,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偏偏他遇上了夏侯纾。他明明知道即使他把心掏出来放在夏侯纾面前,夏侯纾也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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