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从毓韶宫出来,没走多远,便有人追上了她,说是有人看到姚韵春往北门方向去了。夏侯纾忙让他去将此事通知陛下,自己则继续往北门赶去。
夏侯纾赶到北门城楼的时候,只见姚韵春抱着孩子静静地立在城楼上。
姚韵春一反常态地穿着一袭绣着大红牡丹的曳地锦缎宫装,一如当年奢华张扬的姚贵妃。一阵风吹来,红色衣袂迎风招展,犹如烈火狂花,美丽而热烈。
城楼下面围了一群守门的禁军,一个个都戒备地看着正站在城墙上的红衣女子,却难掩投鼠忌器的无奈之感。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周遭是一片肃杀。
夏侯纾气喘嘘嘘地爬上高高的城楼,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姚韵春靠近。她一边观察着姚韵春的神色和动作,一面轻声安抚道:“姚韵春,你赶紧下来!只要你不伤害小皇子,什么事都好商量!”
姚韵春对夏侯纾怒目而视,随后扫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孩子,语气阴冷地威胁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把他扔下去!”
夏侯纾自然不敢激怒她,只得好言相劝:“你千万别冲动,有什么话你下来再说好吗?”
姚韵春不理她,又将目光转向城下迅速聚集的人群,似在寻找什么。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应到了危险,放声肆意地大哭起来,在这大雪里越发突兀而惊心。
“哈哈哈……”姚韵春突然大笑起来,看了看孩子,厌恶地吼道,“不许哭!你这个孽种!你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你害死了所有人!”骂完她又冲着天空大喊,“姐姐,你真傻!你为什么要那个负心汉生下这个孩子?姐姐,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吧?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带着孩子来见你了。你们母子很快就能团聚了!”
这样的姚韵春,疯狂而任性,是夏侯纾从来不曾见过的。
“姚韵春,你清醒一点。小皇子还只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他才出生几个月,还有漫长的人生,你不能决定他的生死!”夏侯纾急得大喊,但又怕这样会刺激到她,忙又放轻了语气,企图稳住她的情绪,便说,“你听我说,你姐姐拼了命才把他生下来,不会希望他死的。你赶紧下来,天这么冷,会把孩子冻着的。”
“你给我住嘴!”姚韵春怒喝一声,然后目光狠厉地望着夏侯纾,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东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别假惺惺了!你们都希望我姐姐死,希望我死,希望这个孩子死!希望我们姚家再无翻身之地!我今天就成全你们!你现在这么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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