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有些大。回京复命之后,他竟然开始迷恋起书法来,这阵子没少请人进府切磋。看样子,父亲是有了归隐的打算。”
夏侯纾能够理解父亲的失落感,而且他这次率赤羽军回京,也遭到了以王丞相为首的文官的冷嘲热讽,所以他从其他事情上找点慰藉也好。只是,父亲半身戎马,真的会甘愿就此认命吗?
夏侯纾摸不清父亲的心思,眼下也没有功夫管这个,便说起了召夏侯翊进宫的真正目的:“二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请你帮忙查过一个叫雷起乾的人?”
夏侯翊点点头,又道:“之前姚家被流放的时候,雷起乾也被流放到了西北苦寒之地。我这次去涂川顺便找人打听了一下,他大概是从前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路上没少遭罪,不过他本人确实已经抵达。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我觉得他背后还藏着什么事。”夏侯纾凭着直觉说这自己的疑虑和猜测,“你们可还记得济和宫的皇太后?这些年,皇太后表面看上去上与世无争,安居济和宫颐养天年,背地里却从未放弃过。如今姚太后死了,她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还有佟皇后,她是皇太后的娘家人,虽然贤德,但是并不能排除这是皇太后下的第一步棋。至于雷起乾,我怀疑他是皇太后安插在长青门的内应。”
“可是雷起乾已被流放,皇太后如何得以接近陛下?”夏侯翊又问。
周缪音也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表示疑惑不解。
夏侯纾思索了片刻,解释说:“父亲与你长期不在京城,但是耳目一直都在,应该也听到了这段时间外面的流言。这个月底便是宋太妃的五十大寿,璞王不日即将抵京。先帝五子,如今便只剩陛下、璞王以及纪王。纪王那个人你我都见过,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但是璞王却不同。我能感觉得到陛下也很忌讳他。再联系起雷起乾的种种怪异行径,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原来如此。”夏侯翊立刻明白了,转而大笑起来,“想不到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
夏侯纾知道兄长聪明睿智,一点就通,定能尽快核实清楚。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便叮嘱道:“虽说我们与璞王过往并无恩怨,可如今加上雷起乾这一条线索,你还是得提醒父亲,万事小心。”
夏侯翊点头说:“纾儿,你放心,此事我自有打算,不会牵连到越国公府。只是,你在宫中要多加小心才是。”
兄妹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考虑到周缪音还怀着身孕,不宜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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