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主动联系你,若有什么难处你就告诉她,她会想办法把消息带出来的。千万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自己一个人担着,母亲舍不得你吃半点苦头,知道吗?”
夏侯纾点点头答应。
那晚,夏侯纾在春熹居等了许久,看着月亮一点点移到中天,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记得在泊云观的时候,她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喜欢一个人跑到悬崖边的大石头上坐着看云卷云舒,等着家人来接。曲白师太常常看着她叹气,说她心智太过早熟不是好事。
这些年,她努力的让自己开心,心安理得的接受家中所有关怀与馈赠,可是有些事情不论过去多久都无法释怀。
想着想着,她便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睡着了。
夏侯翊回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他喝得酩酊大醉,由符息搀扶着。
夏侯纾被吵闹声惊醒,连忙睡眼惺忪地迎上去扶住他,他却拉着夏侯纾的手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夏侯纾只得小声安慰他,好不容易才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他送回房间。
夏侯纾让符息先去休息,然后静静地守在夏侯翊的旁边,听他不停的呓语。
“纾儿,都是我不好,是我识人不真,引狼入室。”夏侯翊说。
“我不怪你。”夏侯纾轻轻地说,尽管她知道他现在未必就能听得到自己在说什么。
潜意识里,夏侯纾觉得这件事跟宇文恪没有多大关系,也不是独孤彻故意为之,反而感觉冥冥中自有定数。
夏侯纾用手轻轻覆上夏侯翊的眉眼,替他抚平眉间的愁绪,自言自语道:“二哥,你知道我有多么感激你们吗?如果不是你们,我不可能成为现在的夏侯纾。从前父亲总是教导我们要谨言慎行,我却不以为意,总想着有你在后面替我收拾残局,如今就当是我莽撞的代价吧。”
“其实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至少事情还没有败露,没有祸及满门,我已经很庆幸了。二哥,我进宫后就没人整天烦着你了,你会不会不习惯呢?”夏侯纾自顾自的笑了笑,继续说,“二哥,你放心,无论宫里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小眉跟小画,虽然我总说要把它们炖汤喝,但其实我心底还是喜欢它们的,你一定要替我解释清楚,免得它们记恨我。二哥,等我回来。”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夏侯翊才安静地睡去。夏侯纾给他盖好被子,推门出去。打更人正好敲响了三更的更声。
正值春尽夏来,夜露深重,天空中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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