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么正经的差事,也不擅长经营。一大家子每日挥霍无度,坐吃山空,光靠公公的俸禄和祖产盈利完全无法支撑。”许若兰说着便抹了一把泪,“后来婆母就说,我们这些儿媳妇既然嫁进了赵王府,那就是赵王府的人了,我们的嫁妆,自然也是赵王府的,所以一应吃穿用度,都得从各房里拿出来放在公中使用。”
钟玉卿自己是女子,管了那么多年的家,从未听过如此谬论。对此她很是很不理解,便问:“赵王膝下共有十个儿子,就有十个儿媳,她这样无理的要求,难道每个儿媳都同意?”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许若兰苦笑一声,继续解释说,“公公虽然子嗣多,但只有大哥、二哥和夫君是婆母所生。其他庶出兄弟,都怕离开了赵王府日子过得更艰难,所以求着闹着让妻子把嫁妆拿出来公用。至于大嫂,我嫁进来时她便已经在管家了,婆母事事都依赖着她。听其他妯娌说,她拿了公中的银钱在外面放印子钱,还伙同他娘家的兄弟在外包揽诉讼,赚的钱正好可以弥补她自己的亏空,甚至还有富余。只不过她做事向来谨慎又隐蔽,从来不自己出面,至今也没人能拿到她的把柄。尤其大嫂现在掌管着内宅,其他人也不敢随意得罪她。二嫂娘家原就是巨贾,嫁妆比我们其他几个都丰厚,又有娘家时时补贴,倒也不差银钱。只要婆母和大嫂不跟她闹,她就乐得花钱买清净。”
“现在你们知道赵王和赵王妃是个什么货色了吧?”夏侯湄听着女儿的诉苦,仿佛再一次经历了女儿的艰难,气得胸口疼,怒道,“我家若兰的嫁妆就是这样被那两个不要脸的老货逼着骗着花光的!可怜我那两个外孙,还那么小,我那女婿也是个不成事的,日后可怎么活呀!”
赵王不思进取,喜欢挥霍银钱撑面子,他的儿子们也有样学样。若不是当今天子还顾念着亲情,逢年过节多家赏赐,只怕阖府上下度日都艰难。以许若兰嫁进来七年就快把丰厚的嫁妆花完的速度,最多不出三年,他们夫妻就真的连儿子都养不起了。
但问题是,这些王子王孙们依赖赵王府的庇佑和供养已成习惯,就像缠绕着大树而活的藤蔓,一旦把他们从树干上扒下来,他们就会孤立无依,连活都不知道怎么活。这完全就是一个死循环啊!
她们该如何才能帮到许若兰呢?
几个人在屋里商量了一会儿,也没得出个有效的章程。
“今日是赵王妃的大日子,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大家都要脸面,这事暂时先不要声张。”钟玉卿提议道。然后看向夏侯湄,又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