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惯会察言观色,行事也妥帖,跟在夏侯翊身边多年竟也挑不出半点错处,就连钟玉卿都对她另眼相看,因而她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为夏侯翊院子里的一等丫鬟。像撷英这样的人,打骨子里就有几分骄傲,很难为他人所驱使,而她之所以愿意帮夏侯纾传递消息,除了那根翠玉簪子确实罕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知道夏侯纾与夏侯翊兄妹感情极好。
雨湖对夏侯纾的“大方”习以为常,待云溪走后,她拿出库房的账本默默记下了一笔。
夏侯纾静静地坐在廊下抚琴,等待着云溪的归来。
回想起当初学习弹琴的初衷,是钟玉卿告诉她,琴音能够安抚人心,使人凝神静气,更能提升一个人的气质。那时的夏侯纾,将学琴视作一项任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发现,琴音之中蕴含的深意远不止于此。每当心绪不宁,她都会坐下来,弹奏一曲,让琴音带走内心的纷扰。
夏侯纾专注地弹奏着,直到将一支曲子重复了三遍,她才感到满意。此刻,她的心情已然平复了许多,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琴音所化解。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夏侯纾抬起头,只见云溪一路嚷嚷着跑了进来,她手中的琴弦瞬间拔错了音。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云溪这丫头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她的口中,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被她描绘得如同天塌地陷般的惊险。然而,当真正的大风大浪来临时,她却能神奇地闭上那张总是喋喋不休的小嘴,仿佛一个紧闭的蚌壳,将内心的惊涛骇浪深藏不露。
夏侯纾见云溪步履匆匆,脸上满是急切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动。云溪这样的神态,定是因为夏侯翊那边有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信号。
夏侯纾会心一笑,随即波澜不惊地起身给云溪倒了一杯茶水,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说:“先喘口气,喝杯水,慢慢说。”
云溪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和仪态,她匆忙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她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才开口道:“我刚听撷英姐姐说,二公子近来频繁出入恭王府,甚至常常夜不归宿。昨晚他倒是回来了,还是恭王府的人送回来的。然而,今日一早,二公子给郡主请了安后又出了门。不过,他这次不是去恭王府,而是跟人约好了在落月坊见面。算算时间,也该有一炷香时间了。”
言罢,她微微侧头,向夏侯纾投去一抹得意的目光:“姑娘的那根翠玉簪子没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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