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和所搜集到的线索。如果她没猜错,王崇厚与陵王宇文盛的关系非同寻常,并且这层关系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所以才会大肆宣扬易舞的来历,用一段风流韵事来掩盖他们真实的交情和目的。
事已至此,夏侯纾不认为自己还能像上次那样装成江洋大盗就能忽悠过去,既然逃不掉,倒不如将计就计,诈他一回。于是她鼓足勇气,故作镇定地说道:“丞相大人怕不是忘了与陵王的君子之约?”
“陵王?”王崇厚愣了一下,目光深沉,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抑或是想起了他们之间某个真实存在的约定。
夏侯纾以为自己猜对了,稍稍松了口气。
不料王崇厚突然变了脸色,嗤笑道:“本相杀一个潜入府中的刺客,与陵王何干?”
这是摆明了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夏侯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挑衅道:“那易夫人呢?”
“易夫人如何?”王崇厚反问道,眼神里多了几分狠厉。
夏侯纾脑子一转,立即模棱两可地说:“明人不说暗话,易夫人的事,难道还要让我来提醒丞相大人吗?”
王崇厚露出一丝异色,微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概是“易夫人”几个字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个柔软处,又或者说是易舞的死过于突然和诡异,王崇厚终于动怒了,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总算是蒙对了一回,夏侯纾暗自庆幸。
夏侯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接着正色道:“易夫人是陵王府调教出来的美人儿,如珠如玉般交给了丞相大人,可你却让她碎了,你觉得陵王还会再信任你吗?”
夏侯纾话说得硬气,心里却没有底。她原本也只是猜测易舞是陵王安插在丞相府的棋子,再加上银香曾告诉她易舞在去世前与王崇厚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所以她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在当事人面前难保不被拆穿。
她暗暗祈祷自己能瞎猫碰上死老鼠!
王崇厚一阵沉默。
夏侯纾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得静静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以便猜测他的下一步打算。
“自作聪明!”王崇厚忽然说,阴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本相与易夫人的事,岂是你等小儿可以置喙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侯纾硬着头皮说,“丞相大人若是心中坦荡,又何须在意别人的言论?”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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