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道貌岸然、看人下菜碟的家伙。不过是一支签而已,什么都没有,是好是坏全凭他一张嘴。而他却因一时拿不准求签人的心思,不敢随口乱说,反而把那佛签说得神乎其神。
不会解就不会解吧,都一把年纪了,非装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故弄玄虚惹人心中不安。真是枉为出家人!
夏侯纾这厢十分鄙夷,而深信佛法的钟玉卿却越发愁眉深锁。
“大师这话是何意?”钟玉卿的心情越来越烦乱,她焦急地追问道,“难道是说我儿的姻缘虚无缥缈,不可捉摸?还是这解释佛签的黄布条原本就是放错了位置?误断了?”
夏侯纾震惊地望着母亲,不得不佩服她们果然是亲母女,连想法都大差不差。但同时她又不得不欣赏母亲的思虑周全,居然会想到是那黄布条放错了位置。可即便如此,母亲似乎也没转过弯来。既然所有黄布条都是寺里的僧人写的,那么结果好坏都是他人之言。而她的姻缘是自己的事,为什么非要听别人怎么说呢?
回溯往昔,若非双亲受术士蛊惑,她岂会在襁褓之中就被送到泊云观?说是清修,但那些没有父母呵护与陪伴的日子,她是怎么咬着牙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清楚。正因如此,她如今才会对各大佛寺与道观充满了抵触。
钟玉卿显然没有精力去琢磨女儿此时的想法,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佛签以及老和尚的阐释所吸引,并且愁眉不展。
老和尚仿佛是于心不忍,他捋了捋胡子,不慌不忙道:“缘生缘灭,皆有因法。前世种因,今生得果。顺其自然,尽释前缘。”
夏侯纾一个字也没听懂,全当王八念经。
钟玉卿的愁容却愈发深重,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夏侯纾不忍心看到母亲这般难过,便宽慰道:“我早说我不信这个,母亲偏偏要我去求签,如今可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钟玉卿茫然地看了女儿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母亲不妨仔细想想,我们家的姑娘何时就差了,怎么就得不到好姻缘?还需要特意来祈求吗?”夏侯纾说着,有意无意地瞟向那黄布桌后面神态自若的老和尚,随后她故意提高音量,“与其听信这些子虚乌有、怪力乱神之语,倒不如把心放宽一点,就像这位大师所说的,顺其自然吧。”
老和尚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外界的一切声音充耳不闻。他的面容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和宁静,就像天空中的云朵随风轻轻飘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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