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行人纷纷驻足,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紧接着,有消息传来,说是由于山道湿滑,香客中有个孩子不慎踩空,跌入了山崖,而发出呼救声的正是那孩子的母亲。
夏侯纾闻言,心头猛地一跳,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石板路外侧那陡峭的山壁。她暗自忖度,这样陡峭的山峰,如此湿滑的路面,人要是不慎掉下去了,那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道路上人影憧憧,只听他们议论纷纷。
有的人满怀慈悲,急切地追问前方的情况,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佛祖的庇佑,仿佛这样做就能撼动天地,让那孩子化险为夷;有的人则是拍着胸脯暗自庆幸,并告诫同伴以此为戒,小心脚下的路,不要再重蹈覆辙;而有的人则化身正义使者,指责苦主不该带着孩子来上香,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简直是在造孽!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妇女的呼救声仍旧回荡在空气中,显然,众人都已经意识到了山路的险峻和潜藏的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丢了性命。因此,尽管听到了呼救,却无人敢于轻率地冲上前去进行营救。
看着此情此景,夏侯纾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她冷然开口道:“我就说了吧,性命相关的时候,求神、求佛、求他人,都没有用。到头来,能救自己的,终究只有自己。”
云溪看了看她,却未回应。毕竟,她深知自己并无能力伸出援手,所以只能跟着干着急。
夏侯纾深深叹了口气,迈开步子就要往前走。
“纾儿……”
钟玉卿的声音从身后轻轻传来,带着慢慢的担忧和关切。
夏侯纾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那清丽的面容,上面弥漫着淡淡的忧愁,如同晨雾中的湖水,静谧而深邃。
做母亲的,在预见到自己的孩子可能面临危险时,大概都会是这个反应。由此可见,当那位年轻的母亲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从山崖上坠落,她除了嘶吼与求助,别无他法。而这种求告无门的无助和绝望,比任何身体上的创伤都更为痛苦。
夏侯纾露出一个轻松而又灿烂的笑容,柔声安慰道:“母亲不必太过担心,我自有分寸。”
钟玉卿是信佛之人,心存慈悲,这种时候自然做不到对那对母子的苦难袖手旁观。同时她也了解女儿的身手和性格,并非那种不顾自身实力而盲目逞强的人。
“去吧,尽力而为,切记不可逞强。”钟玉卿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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