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悠闲漫步。
可就是这么一个时刻端庄得体、思虑周全的人,近一个月来却不知为何总是忧心忡忡、不苟言笑,甚至不顾气候恶劣,坚持带着一众人马翻山越岭来进香,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想到这里,夏侯纾微眯着眼睛,凝望着前方的迦南山。那险峻的山势,令她心生敬畏。蜿蜒的入山的石阶路上人影憧憧,如一条长龙,盘踞在参天林木中,看不清首尾。而那座高大巍峨的护国寺,掩映在茂密的丛林之中,仿佛近在咫尺,却又似遥不可及。
世人皆言神佛圣明,命途天定,可夏侯纾却觉得虚妄之言不可信。每个人的命运应该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不算白活一世。
“母亲就是太相信这些了,才会无法释然。”夏侯纾说着,思绪不禁飘向了过往,“她若是能明白这世间本无神佛,人定胜天,便也不会如此惆怅和患得患失。”
云溪知道夏侯纾说的话没错,却也不敢附和。
夏侯纾顾自叹息一声,尚显稚嫩的脸庞上透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担忧与通透,随后又道:“与其求神拜佛,把希望寄托在无用之处,倒不如求自己更为实在。”
云溪是夏侯纾的贴身侍女,因而非常了解夏侯纾的性格,深知她不过是发泄发泄情绪罢了,小心安抚就行。然而,此刻听了夏侯纾这番话,云溪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打趣道:“郡主她向来虔心礼佛,若是让她听到你这般言辞,只怕会气得昏倒过去。”
“怕什么?”夏侯纾正色道,“我夏侯纾敢说就敢当。”
后面这句话云溪是相信的,因为夏侯纾出身于南祁勋贵夏侯氏,是真正的金枝玉叶,高门贵女,遇事也难免心高气傲,无畏无惧。
夏侯氏钟鸣鼎食之家,人才辈出,深受朝廷器重,为南祁的安定与强盛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可谓满门英豪,光耀千古。
夏侯氏先祖夏侯光乃南祁开国功臣,世袭一等越国公,他的英名永载史册,身后更是得以配享太庙,为后世子孙所敬仰。
现任家主夏侯渊,胆识过人且骁勇善战,是当今朝廷的肱股之臣,奉旨都督赤羽军西郊大营事务,在朝中和军中素有威望。
夏侯纾作为夏侯渊与宣和郡主的掌上明珠,生来便如天之娇女,从来都是她不找事,事不找她,很少会有什么摆不平的烦心事。因此,她自然对求神拜佛这种事并不感兴趣,更加无心欣赏这佛门净地的雅致与肃穆。
但是云溪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小小婢女,生死荣辱全在主家的一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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