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分困意也没有,甚至被清凉的夜风拂面,十分清醒。
今夜月朗星稀,视野良好。
远远望去,能看见远处东境军的驻扎地,密密麻麻的营帐像一个个起伏的黑影,一眼望不到尽头。
萧令宜给他这样的信任,这是好事。
可祁鹤安却有些隐秘的担忧,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敢说打包票,他怕他会辜负这份信任。
……
如祁鹤安所料,东境军沉寂了一天一夜后,后方的辎重终于运送到了。
比之前更猛烈的攻势再次展开。
第一天,冲车顶着城墙上的箭雨猛烈地撞在城门上,城门震颤,后方堵门的士兵被震倒一片。
第二天,四城守备军出城与东境军短兵相接,战损八千余人。
第三天,祁鹤安深夜命军队在两侧设伏,在东境军出击时截断队伍,以一万人吃下了东境军三万。
第四天,天降暴雨,冲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双方休战一日。
第五天,东境军不欲再拖延,自杀式攻城,终于冲破防线入城。
第六天,幸好百姓早已疏散,漳城内全民皆兵,与街头巷尾与敌军殊死拼杀,将敌军赶出城外,折损一万三千人。
第七天,祁鹤安接到了宿辰的传讯,北境军已入淮古关,两日后便可抵达东景军北侧。
漳城死守至今,兵力折损至只剩两万,已是岌岌可危。
接到这个消息,祁鹤安着实是松了口气。
当夜,他第一次睡了个整觉。
第八天,东境军的斥候也探知到漳城援军即将到来,不再不惜一切代价攻城,而是退居越城,保存实力。
第九天,傍晚,祁鹤安开城门迎接了北境军的将领入城。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令人信任的面孔,祁鹤安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漳城,已经守住了。
他视线在人群中扫过一遍后,突然皱起了眉头,“本侯的副官宿辰呢?”
只是督促行军,一路上似乎也并没遇到什么事故,他怎会不见踪影?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有一人道,“大帅,宿辰在后方,晚些时候便会入城来见您了。”
他们不再多说,祁鹤安也只好摁下担忧。
后半夜,他睡不着上城墙沉思,却是被巡防的士兵声音惊动回神。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祁鹤安顺着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