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声音渐低下去,“连梦中都这幅样子,他定是很恨哀家吧?”
乌苏不知内情,只当这些真是梦境。
她有心想安慰萧令宜不是这样的,祁鹤安听说她有恙日夜兼程入京,怎会恨她呢?
但她想起祁鹤安的嘱咐,又不知该不该多嘴。
纠结一番,只好移开话题,“娘娘是孕中多思了。”
“娘娘还不知道吧,肃王及其王妃和郡主已经伏法了,今日陛下就会在朝堂上公布他的累累罪行,姜太医也已经将治疗时疫的药方分发下去,一切都在按照娘娘的计划发展,娘娘可以安心了。”
“是么。”说到此事,萧令宜才展露一丝笑颜,“那简直是太好了。”
乌苏见她难得高兴起来,一时不知该不该将梁小姐的事告诉她。
正犹豫着,萧令宜却主动提了起来,“沈尚书与梁小姐都无事吧?”
这场行动中,她唯二担忧的就是这两个人。
一个是不会武的文官,另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肃王垂死挣扎,不知会不会伤到他们。
她问完,却见乌苏并没立刻答话。
瞧着她的眼神,萧令宜隐约感觉到了不妙,“发生了什么说就是了。”
乌苏见状也不敢再隐瞒,“沈尚书无事,只是梁小姐她……过早暴露,被肃王挟持做人质,自尽身亡了。”
萧令宜听着,倒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在乌苏递过茶盏时,手一抖没接稳。
茶汤洒在红色烫金的被褥上,洇开一片深色,血一般鲜红。
乌苏惊呼着将被褥抱开,询问萧令宜有没有烫到。
萧令宜一只手覆住额头,遮掩了眉眼,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自己无事。
乌苏安静下来,却将她眼角的微微湿润看得分明。
半晌,萧令宜才低声道,“将她送回梁家好好安葬,就说是哀家的意思。”
出嫁从夫,梁清如明面上是肃王侧妃,肃王谋逆梁家恐被牵连,只怕会避之不及。
“娘娘放心,沈尚书早就安排过了,陛下也要追封梁小姐为郡主。”
听乌苏这样说,萧令宜点头的同时也叹了口气。
命运弄人。
这些时日来,她将与梁清如联络一事交给沈则言,旁观者清,她能看出来沈则言对梁清如是有些不同之处的。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他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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