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
怀恩赶紧劝慰。
“那这案子,明天可以拿到朝会上去说,是吗?”朱祐樘问道。
怀恩一怔。
他心里在想,陛下还真是一条道走到底,这是要坚持己见啊!
之前让内廷商议,嘱咐把案子发还三法司重审,现在审定了,还要再拿到朝会上去说?
有没有必要如此执拗?
“是。”
怀恩恭敬回道,“陛下难道是想让众大臣在朝会上,继续为他们求情?这事经历过一次,只怕不好再进行第二次。”
朱祐樘侃侃而谈,一点儿都不像个怯场的少年郎,郑重其事地道:“先前一次是在这里商议,属于君前召对,并没有给出个准信。
“现在事情既然有了争议,朕也想在朝会上,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那就安排一下,明日由怀大伴你来提出吧。”
“这……”
怀恩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是。”
……
……
到了中午,朱祐樘去吃饭了。
怀恩留下来继续帮忙整理和批阅奏疏。
覃昌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地走到怀恩跟前,低声问道:“怀公公,您不觉得,这事儿透着股邪性吗?陛下从小到大,跟梁芳、彭华等人并未有过深入接触,相互了解不多,为何执意要赦免这些人?”
怀恩反问道:“陛下宽仁,难道不是好事吗?”
“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替他们求情呢?”覃昌没有回答怀恩的问题,继续问道,“诸如那张国丈?”
怀恩眯眼道:“覃公公,有些事你即便猜出来,也别公然拿出来说,不然会失去主仆之间的情义。
“另外,咱家得提醒你……陛下想宽赦谁那是他的权力,但具体是否真能履行,得看具体情况。我等应该坚定地站在陛下一边想事情才好。”
覃昌苦着脸道:“可问题是直到现在,我等也不知陛下出自何目的,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啊。
“要不,您赐教一二?”
怀恩心想,别说你不理解,我这边也是一头雾水!
但有些事,咱能说不懂吗?
“恩威并济,乃收服人心的不二法门,陛下能做到宽以待人,就连曾经的仇敌都能放下恩怨纠葛,这不正好是对天下人展现孝义礼法的一种手段吗?一切以宽厚仁善为念,这对朝官乃至黎民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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