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扶为父到书房,有事与你说。”
张鹤龄嚷嚷道:“我就说爹不可能无缘无故坐在这儿,感情又是找老二说事情,那为啥不早早进书房,非要在这里等小半天呢?”
说完,张鹤龄拿着甜点往自己屋去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跟你弟弟学学!看看,最近你都吃胖了!以后长得就跟只猪一样,小心出去走不动道!”
张峦这会儿似乎只想图过个嘴瘾,骂骂咧咧又拄着拐杖往书房去了。
……
……
书房内。
张延龄坐在一边,嗑着手里的松子,问道:“爹,有事你不早点儿说?干嘛弄得神神秘秘的?”
张峦道:“有时候你也得学着点儿你大哥……你这吃东西的声音,光听着就头疼。”
“今年辽东刚采摘的新鲜松子儿,爹不尝尝?要说这京师什么都好,就是在吃的方面,或许还有待改进。”
张延龄摇头道。
张峦白了他一眼,道:“今天刑部派人来家里了。”
“哦。”
张延龄问道,“却是为何?”
“他们来找为父谈梁芳和彭华的案子,说是梁芳曾有功于朝廷,属八议之列,而彭华则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所以必须得杀。”张峦道,“当时我想让他们留下一份案宗,其实就是想给你看看,但他们没听我的……”
张延龄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那爹今天怎么了?气不顺?难道是因为在院子里憋久了?”
张峦郁闷地道:“乃今天来见我的那人,不过是个今年才金榜题名的新科进士,眼下在刑部观政,就敢在我面前甩脸色……我当时一忍再忍,好歹没对他如何。却说现在这群人哪……真是……”
“呵呵。”
张延龄笑道,“爹,你挺爱面子的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从举人、进士一路考下来的,你是靠什么上位?想赢得别人的尊重,你得有真本事才行。”
张峦气呼呼地道:“我都已经是翰林学士了,又是户部右侍郎,凭啥就得不到人家的尊重?”
张延龄道:“你看李孜省,心态就摆得很正,他从来不会妄求得到那些中下层官员的尊重,要的就是大权独揽,上层官员听他的,这就够了。”
张峦苦笑道:“你小子,有点儿门道……那以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那些观政进士本来就跟我没什么牵扯,我也决定不了他们未来的前途,所以没必要巴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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