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开脱……也有老爷的同僚出面跟朝廷上奏,为老爷鸣冤。”
彭华无奈道:“的确,有些罪名是冤枉的,比如说我跟地方藩镇会面,甚至收受他们的贿赂,这些纯属子虚乌有,身为朝廷重臣多年,我怎不知检点?但有些事……实在是难以回避,就好像我跟梁芳的关系……但话又说回来,前几年梁芳得势时,朝中哪个官员不上门巴结,为何独独认准我一个往死里整?”
刘氏听到这里,哭泣声更大了。
“妇道人家,哭哭啼啼作甚?倒是你们……应该受了不少罪吧?你现在可还安好?是已经赎了籍,能在外面走动了吗?”
彭华也觉得意外。
照理说刘氏现在的处境,应该没资格出来行走,但毕竟发配不是坐牢,如果刘氏真的能使上银子,还是能获得通融的,只要她不私逃,上面的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氏摇头道:“没有,妾身并无走动之权,来这里前教坊司还派来人跟随……前几日,妾身被送到一处宅院,说是已被李孜省私自送给了当朝国丈。”
“国丈?万家的?”
彭华先是一怔,随即想到什么,“哦,你说的是太子妃之父张来瞻?”
“就是他……”
刘氏点头。
彭华心头一紧,道:“那倒是难为你了。”
显然彭华也意识到了,现在莫说是顾及家眷了,连他自身都难保,这会儿也没资格去为别人悲哀。
刘氏泣声道:“老爷,且听妾身言……那日见到张国丈,不过是让妾身陪他喝了两杯酒,妾身找到机会,私下向他哀求,为老爷您求情,他当时……应允下来了。”
彭华冷笑不已,摇头道:“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清楚么?张来瞻与李孜省沆瀣一气,当初选太子妃时,就是李孜省在背后出谋划策,甚至还在太后那边走动了关系,终于成功帮张家上位。
“若非如此,李孜省罪行罄竹难书,现在别人都倒台了,唯独他这个首恶却好端端的,不是张来瞻撑着他会如此?”
“啊!?老爷是觉得,张国丈不肯出手相助,那晚所言,只是在……糊弄妾身?”
刘氏颇感意外。
虽然她心中并不喜欢张峦这种骤然得势的外戚权贵,但至少当日张峦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甚至听到她的哀求后还作了应答。
随后张峦更是直接离开院子,表示了对她和一众被看押的彭府女眷的尊重。
光是这一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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