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只要有大臣为之求情,陛下便可顺势交给刑部再议,到时找人出来为其斡旋,可以几次定死,几次再免死……”
张峦皱眉问道:“延龄,你说为什么不直接朝堂上议,而非要放到乾清宫去廷议呢?”
朱祐樘伸手打断岳父的话,看向自己的小舅子,一脸兴奋地道:“我大概明白延龄的意思了……因为彭华案,从朝廷角度来说,既已经定了死罪,办成铁案了,要想更改,只能放到朝堂外去议……这应该算是我这个皇帝的宽宏大量……”
“啊?”
张峦一愣。
原来我真是个木头疙瘩啊!
人家姐夫和小舅子都能明白的事,我自诩啥都懂,竟都想不出来?
朱祐樘问道:“可是延龄,为什么要几次定死,又几次免死?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
张延龄道:“廷议时有人为之求情,陛下放回刑部等三法司议,三法司一定还是会定死罪!因为这是法度……如果再议就不定死罪了,那第一次定罪的依据又是什么?所以从法度来说,这个人必须得死……只有如此才能维护律法威严!”
“嗯。”
朱祐樘释然地点了点头,脸上堆满笑容。
“但陛下既要宽仁治政,让世人知道您的仁心,同时还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为梁芳、彭华等人筹谋,案发后又一心想致其于死地……让陛下明白背后的利益纠葛,那就得把这件事多做一番拉扯……”
张延龄继续娓娓道来。
朱祐樘问道:“延龄的意思是说……这样多拉扯几次,那彭华和梁芳派系的人就会主动跳出来,是吗?”
“大概是这意思吧。”
张延龄道,“想让其死的,还有想让其活的,会在朝中展开激烈交锋,就会把暗流引到明面上来,到那时陛下就会掌握主动权。”
“很好。继续说。”
朱祐樘似乎不记得要走了,折身回到榻前,看着张延龄一脸认真地说道。
张延龄笑道:“如此反复个两三次,陛下觉得这件事有再议的可能,那时候再拿到朝堂上去说,就显得名正言顺……毕竟是有争议之事。
“朝堂上,必定有人求情,有人想让其速死……届时陛下就可以冷眼旁观,知道他们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
朱祐樘感兴趣地问道:“那最后,要是我还是想宽恕他们呢?”
不装了,朱祐樘直接坦白了!
我这个新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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