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暗忖,这有什么可恭贺的?
要是今明两天便要册封皇后,那我就得在家里等诏书,那我岂非要晚几天才能拿着钥匙去开那扇向往已久的门?
那我这忙里忙外到底图啥?
咋入朝后,想当个闲散人就这么难呢?
难怪当初李孜省说让我把这些事都当成露水,还说他自己没兴趣,感情是忙里忙外把自己给忙糊涂了吧?
都没工夫去想这些事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偷懒。
……
……
张峦终于还是没留在宫里吃午饭,在乾清宫见过皇帝后便告辞离宫,回家呼呼睡大觉去了。
朱祐樘非常理解。
岳丈毕竟年岁大了,之前为父皇治病就连续近半个月没怎么休息,昨晚又连夜整理银子送入宫来,可谓片刻不敢懈怠。
对这样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老泰山,还能奢望什么呢?当然是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回家去睡觉呗。
只是怕妻子心里不好过,所以为了安抚妻子之心,中午皇帝便去跟妻子一起吃饭,顺带告诉张玗是怎么回事。
毕竟之前答应过娇妻,要把岳父带过去。
身为皇帝和丈夫,朱祐樘一向言而有信。
而张峦回到家后,立即上床蒙头大睡,从上午一直睡到日落黄昏。
等他起来匆忙穿好衣服出门来,几个女人正准备给他送“节目单”,毕竟张峦在这院子里就好像是皇帝一样,虽没到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地步,但也很荒唐,且喜欢整各种花活。
“让开,今儿没闲工夫……你们先歇着吧。”
张峦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喜新厌旧。
等他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内院出来时,迎头撞到小儿子正在前院花坛边的软椅上坐着,面前摆放着个茶几,几案上茶盏里的黄山云雾茶正袅袅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看上去状极悠闲。
“你小子,不会又找为父有事吧?今儿恕不奉陪!”
张峦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昨天累了一晚上,今儿要赶着出城,走晚了的话,城门就关闭了。”
说着便要快步出门。
张延龄用促狭神色望过去,脸色不阴不阳:“爹,你睡糊涂了吧?李孜省送给你的宅子,不是在崇文门内吗?怎么你还要出城?”
“啊……对对对!”
张峦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不用趁着天黑前出城,完全可以先睡足再去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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