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脸色惨白,苦笑道:“这么说起来,我这官职怕是保不住了……唉,现在就看能不能保住这条命了……现在朝中个个都把我当仇敌,如果我连来瞻的大腿都抱不住,怕是真要玩儿完!”
“呵呵。”
庞顷打趣道,“之前不知是谁在说,那位张侍郎不思进取,错过了那么好的上进的机会,还说要冷落他,不与他往来的?”
“都是我糊涂啊。”
李孜省哭丧着脸道,“一时猪油蒙了心,竟然不考虑事情的来因后果。想那张来瞻,能在短短半年多时间里,从个不起眼的落魄书生,一跃而成为如今朝中最炙手手可热的国丈,预先能没点儿安排?可惜啊,我被他那憨厚老实的模样给骗了,还以为他是得过且过的烂人,不愿意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他。”
“他……就张来瞻那贪花好色的模样,你还说他憨厚老实?”
庞顷大为惊讶。
这评价,真不一般。
李孜省道:“他是好色,见到女人尤其是曾经风光一时身份显赫的女人,更是走不动道,平时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什么事都往他儿子身上推,说得他自己好像很无能一般,但其实,只要他是国丈,还是先皇精心栽培入朝的臣子,那现在陛下就一定会用他,哪怕他不入阁也比一个阁老更有权威。”
“呵呵。”
庞顷继续在笑,“这下终于明白张来瞻的重要性了?以后不会再使小性子了吧?“
李孜省霍然起身,连声道:“快,快……再准备些厚礼,给来瞻送去。”
“还送?”
庞顷有些苦恼,“再送的话,他那院子快装不下了吧?您是不是还得送个新宅子给他?不过……这会儿送宅子,是否太过显眼了,您看……”
“你懂个屁啊!”
李孜省继续骂道,“他喜欢什么,可劲儿给他堆起来便是!眼下也就是我不能插手内府,或是教坊司的事,不然我准把这满京师的罪眷都给他弄过去!张来瞻他……这下怕是要把天给捅出一个窟窿来。”
……
……
听说张峦调户部右侍郎,不但李孜省这边紧张不已,连同朝中很多官员都抱有极大的戒心。
而万安则依然自行其是,一连两天,都称病在家,没去参加早朝。
刘吉还以为万安不知这消息,亲自跑到他府上通知。
等了小半天,万安才施施然出来,潦草地穿了件直裰在身上,披头散发,一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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