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一时间不知该说点儿什么好。
随即朱祐樘便在怀恩和覃昌的陪同下离开,而留下善后的韦泰走到倪岳跟前,客气地道:“两位,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请回吧。”
倪岳抬起头,厉声质问:“太子是要包庇张峦吗?”
韦泰道:“倪侍郎,您身处宫外,知道陛下的病情具体如何?又知道陛下因何而驾崩,清楚陛下驾崩前都经历过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就算不知道又如何?若非张峦给皇帝治病,何至于陛下这么快便病殁。他真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倪岳仍旧不服。
“呵呵。”
韦泰苦笑道,“您未亲眼所见,但咱家等人可是一直守在陛下跟前,对于整个诊疗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您所说的加害等事根本都是子虚乌有。这么说吧,要不是张侍郎出手,只怕陛下根本就坚持不了那么久。”
倪岳一副不屑的口吻道,奚落道:“他只是个监生,岂会治病?要是他真有那本事,早就进太医院了。”
韦泰道:“您还真说对了……经陛下特许,张峦一直都在太医院挂职……给陛下治病,乃陛下亲自召见,并仔细考察过才做的决定,且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委托他全权管理太医院事务。哦对了,倪侍郎,您在防治痘疮之事上,可做过尝试……就是您种过药吗?”
“没种,怎么了?”
倪岳当然不会牺牲自己去冒险种药。
这种事,应该是让草民种药,在他身边形成一道又一道免疫屏障就行了,无须他自己亲自上阵。
韦泰叹道:“天底下有不少人种过药,之前万阁老和刘阁老他们曾参劾张侍郎推广种药之法,还特意找来死囚进行试验……嘿,您猜怎么着?没种过药的人染上病就死了,而种过药的人啥事儿都没有……您说神奇不神奇?”
“你是说……”
“没错,连痘疮这种千古以来难以防治的瘟疫,咱这位张侍郎都能搞定,让北方今年以来未再有任何痘疮时疫爆发。”
韦泰一脸赞叹地道,“就凭这功劳,足以铭记史册了吧?人家出面给陛下治病,还要背负骂名?您莫非真不知人家的女儿乃咱大明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倪岳恨恨然。
他想骂人,却不知从哪个方向骂。
他觉得,韦泰肯定是中奸邪的毒了,竟会偏帮一个入朝没几天的佞臣?
一定是因为张峦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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