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孜省道,“就是吾次子延龄……李尚书,你是知晓我家情况的。”
韦泰皱眉道:“入宫后,又不是不让张太常你跟宫外联系,只是需要你常驻乾清宫,事情紧急,咱只能路上边走边说,你看……”
“这样的话……”
张峦回头看了看睡房的方向,心里在想,莫非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花花世界?就此一去不复返?
李孜省道:“有话赶紧说,拖拖拉拉作甚?”
张峦道:“我给家人留几句话,让人带回去,可否?”
“这个……可以吧。”
韦泰做了个请的手势,催促道,“事不宜迟,请赶紧留字,随后咱就入宫去。”
……
……
张峦写了个条子,让丫鬟务必交给张延龄。
至于儿子几时前来,或信是能否送到,他心里都没底。
甚至在提笔后,他都有些踟躇,感觉就跟留遗书一般,迟迟无法落笔,一时间完全不知要写些什么,最后还是草草写上几句,大概意思是让儿子若有事赶紧联系自己,再就是告之自己要入宫伴驾。
“以吾儿的智慧,他应该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吧!”
张峦想到这里,非常欣慰,随即又有些沮丧,“哎呀不对,这小子连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都能准确推算出来,何况是眼下事?怕不是今天没瞧见他的人,就是因为他想躲着我。这浑小子,要是让我平安出宫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想到这里,张峦心中兀自有些悲切,“也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与他扯闲篇。这一入宫门啊,感觉跟跨进鬼门关也无多少区别。”
放下字条,不待墨迹干涸,张峦便跟随李孜省和韦泰入宫去了。
半道上,张峦还在诉苦:“入宫后,也不知是否有休息之所?还有,我这人在陌生的地方睡不好觉。”
韦泰侧目看过来,摇头苦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李孜省凑过去低声道:“你还想休息呢?现在每个人都不敢闭眼……今晚让你去干嘛,你真不知道?”
“知道。”
张峦神色凝重,“所以我内心才惶恐不安。是不是有话要在路上交待?”
李孜省叹道:“还用得着特意交待么?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先前做那么多事,也没见成效,现在都到这地步了,难道还要……整出新花样来不成?”
言外之意,之前皇帝身体还算不错的时候,你都没想出办法让其病情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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