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殿。
汪机第一次面圣。
这也是他首次给皇帝治病,虽然无入宫经验,但之前来京时,他与一些达官显贵接触过,毕竟他的医术早就名声在外,如今给朱见深诊治,在他看来与救治其他人并没什么本质区别。
他的心理素质可要好过这个时代大多数人。
不过在给皇帝进行一番望闻问切后,他也感受到了张峦身上承受的巨大压力。
韦泰在旁替皇帝问道:“汪先生,怎么样了?”
汪机回道:“伤在肝,这论断是没错的。”
韦泰多少有些无语,不由看向一旁的李孜省。
意思是,陛下是肝病,这还用得着他来给出诊断结果?还是说这话只有从他口中说出来,才够权威?
朱见深倒也没觉得如何。
毕竟眼前这个人比之前万安从博野县找回来那个大夫,看上去靠谱多了,他轻声问道:“汪卿家,既是伤在肝,不知有何办法化解呢?”
汪机道:“虽然臣对于此病的机理并不是很清楚,但以臣所见,陛下的这种肝疾,在民间多有流行,往往一次家中就有多人患病,且年轻时并无明显症状,可到四十岁以后,病情发作往往迁延不过一年半载,便就……”
这说的就是肝病的传染性了。
虽然这时代的大夫也不知道其传染的机制,甚至很多人跟方士一样都觉得是中了什么病邪,但有关其传染性的问题却为世人熟知。
朱见深点了点头,因为相同的话,之前张峦也曾说过。
韦泰再问:“那汪先生,既知有此等病,那你应该出手诊治过吧?”
“嗯。”
汪机点头道,“其实发病后,很多人并无明显症状,只是偶尔有体弱和脾虚的状况出现,没多少人重视,这也是因为肝疾多数时候都无痛感所致。另外病患在发病后,往往所用的方法,乃固本培元,讲究一个稳住病情,不让其蔓延即可。”
韦泰显得很着急,问道:“可外间人都说,得肝病的人是能痊愈的,为何到你嘴里,却只能延缓病情进展呢?”
“病分不同类型。”
汪机解释道,“就连肝疾也分多种,而陛下患的这种,正是其中最为凶险的一类。到目前为止,陛下的体征都还好,足以说明之前在问诊和用药方面,已做到了恰到好处,否则的话……”
“否则如何?”
韦泰急忙问道。
李孜省近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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