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无能为力,那真就没别人了。”
李孜省道,“总归现在是你也是你,不是你也得是你,除了你没旁人。哦对了,我把之前与你交好的那个徽州名医汪机也给请回来了。”
“谁?汪机?”
张峦一时间都想不起来是谁了。
李孜省道:“就是之前配合你种药,经常往你府上跑那个。”
“哦,是他啊……”
张峦诧异地问道,“叫他来作甚?对对对,应该叫他,他是江南名医,想来在治疗肝病方面颇有建树……让他去为陛下治病吧!”
“咋的,你想撂挑子不干,是吧?忘了自己的鸿胪寺卿、太常寺卿和翰林侍读是怎么来的?”
李孜省横了张峦一眼,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气呼呼道,“我为了这件事,可是磨破了嘴皮,甚至帮你求了多少人?我都考虑到你不想给陛下治病,甚至将汪机强行给请回来。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唉!命该如此啊。”
张峦不断唉声叹气。
李孜省没好气地道:“还有件事告诉你,你又升了。”
“升什么?”
张峦显然对频频升官已经麻木了。
李孜省道:“升了翰林院侍读学士,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那可是正二品的武勋,你这是三公兼三孤的节奏啊。”
“我……”
张峦都有些无语了。
他现在很清楚,自己是因什么得官,也知道这些都是虚名,一旦把皇帝治死了,啥都得退还回去。
“来瞻,这都换不来你的热情吗?给陛下治病,真让你觉得如此发愁?”
李孜省瞪眼道,“都跟你说了,现在陛下没旁人可用,总归得由你来治病,这样即便出了差错,你也不用担责。”
张峦一副爱谁谁、自暴自弃的神色,唉声叹气道:“李尚书,你就别安慰我了,自家情况自家知,如今我是筋疲力竭,生无可恋,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李孜省骂骂咧咧:“看你这不成器的样子,亏我还一心提携你呢。要真这么颓丧,一蹶不振,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走了走了,晚上设宴款待你,美酒美色好好招呼,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下总该行了吧?”
……
……
张峦没有马上跟李孜省去赴宴。
借口还得炼药,商议好晚上见面的时间,就在家里等儿子回来。
“老爷,这是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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