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问道。
“就是留下很好的印象,让陛下对太子刮目相看。”张延龄道。
朱祐樘追问:“为什么?”
张延龄道:“太子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对陛下而言,通州仓的案子不是太子如今能查得清的,让您来查,主要是对您进行一番历练,所以太子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抱着把一切查清楚的信念看待此事。”
“是,我记起来了,当时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一心想要替父皇分忧。但现在看来……你说的……很可能才是正确的。”朱祐樘道。
张延龄点点头道:“现在就回到问题本质上……陛下知晓孙仁死去,还是在太子出宫后发生的事,肯定想知道,太子对此事如何应对。如果太子说要宽厚待人,明知孙仁乃案犯依然选择赦免,陛下对太子自然是刮目相看。”
“哦。”
朱祐樘听得一知半解。
张延龄道:“以我猜想,李孜省明白这一点,有很大可能会为太子说话。他会跟陛下说,太子对此完全知根知底。”
“可我……并没想那么多。”
朱祐樘道,“不过你倒也没说错,你和令尊事前都提醒过,我确实知晓内情。但我……并不是说从死人身上无法获取有效信息才放过孙仁,相反,我还跟刘先生和谢先生两位说,先从孙仁身上查起呢。”
张延龄笑了笑。
他这会儿算是明白了,朱祐樘可说是个刚飞出鸟笼的雏鸟,没心机不说,心眼儿还特别好。
导致身上带着的愚蠢都有股纯纯的清澈意味。
蠢得很别致。
张延龄并没有否定朱祐樘的做法,顺着其意道:“眼下太子可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抽空去孙仁府上进行一番悼念。”
“啊?”
朱祐樘很惊讶。
张延龄笑道:“想来陛下如今对太子的城府存在疑虑,或许陛下觉得,太子只是误打误撞,才提出宽宏大量对待孙仁。所以接下来,太子要做的就是让陛下觉得……太子有心机,且能把事做好。”
“啊?我有什么心机?我……我只是想把事情查清楚,最好是找到亏空的源头。”朱祐樘道。
张延龄心想,这可比跟张老头说话费劲多了。
咱那个便宜老爹虽然也经常会问问题,但基本上不会说这么蠢的话。
感觉完全带不动啊!
张延龄道:“太子,您去孙仁府上吊唁,最发愁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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