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往那儿一坐,似乎已忘了稍后要奉命出宫这件事。
“怎么了?”
张玗好奇地问道,“不去上课吗?”
朱祐樘望向妻子,苦着脸问道:“玗儿,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张玗有些莫名其妙,白了丈夫一眼道:“你是大明的太子,有名师教导,还有那么多人辅弼你,怎会没出息呢?”
“我……”
朱祐樘显得很惭愧,道,“其实令尊和延龄都告诉我了,让我警惕朝堂险恶,连老伴都明确跟我说了,万安和刘吉声名狼藉,我却还一直相信他们是好人。”
张玗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他们是不是好人,与你何干?你不需要这么自责吧?”
朱祐樘叹息道:“可是他们做的事,也太过分了。孙仁,就是今天我本打算要去见的那个人,昨晚突然死了。”
“死了?”
张玗诧异地问道,“孙仁是什么人?”
“乃户部左侍郎。延龄跟我说,要入手,就得先从此人身上打开缺口,因为孙仁之前从户部右侍郎做到左侍郎,一定知道内幕,属于连接上下的关键环节,要是内阁的人把他给做掉,那就变成了死无对证,上下皆安,我……当时我还觉得延龄是在危言耸听呢。”
朱祐樘苦着脸道。
张玗道:“我二弟是这么跟你说的吗?他说有人会杀孙仁?”
“没,延龄没说得这么直接,但我的理解就是这样……他好像是说,要是上下没有孙仁这个人,那很多事就将再也查不清楚。没想到,还真被他说对了。”
朱祐樘显得很沮丧。
而且还带着一股负罪感,好像是他把孙仁给害死的一样。
张玗一听眉头舒展开了,理所当然地道:“既然延龄说对了,那你就继续听他的呗。太子,你还要继续办这件案子吗?”
“嗯。”
朱祐樘点了点头。
“既然要继续查案,那就多听听延龄的吧,这小子脑袋瓜里也不知道装着什么,奇思妙想一个接着一个,但我们家的人都觉得他说的话很有见地,要不是有他,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说起来,他可是我们俩的媒人。”
张玗笑眯眯地道。
朱祐樘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以后我听他的就是。连孙仁暴毙之事,他都能提前洞悉,他还真的很厉害。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先听取谢先生和刘先生的意见。”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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