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跟朱祐樘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然后他便发现,想要把道理跟朱祐樘说明白,要比说服张峦难得多。
因为以前的张峦再无能,那也久经世事,几十年的科举不是白考的,加上腹黑,有些事只需要儿子一提点,瞬间就能融会贯通,且在执行上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
可这些放到朱祐樘身上,就让张延龄深刻地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参差不齐,因为朱祐樘的性格太轴了,心理上更像个不谙世事且还听不得劝的初生牛犊。
当然张延龄也明白,说到底他自己也只是朱祐樘的小舅子罢了,算不上至亲,人家未必会全心全意信任他,他需要时间去证明自己。
不过好在张延龄让朱佑樘听明白了,这次查案的目的,不是为了拿到个结果,而是为了让内阁二人组困在浅水中出不来,无暇分心去推动易储大计,如此就算是胜利。
……
……
会面结束。
张延龄告辞出来。
而朱祐樘还要继续等张峦前来。
显然朱祐樘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见岳父,见不到人,他不放心走,回去后也不太好跟妻子交差。
“老二,你说得可真好,我在旁边听了,都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出门之后,张鹤龄对弟弟好一顿恭维。
张延龄诧异地问道:“你听懂了?”
“听自然是没听懂的,但在你面前的可是咱姐夫,那是太子,以后要当皇帝老儿的,你跟他说话,就好像是在教育孙子一样,真牛逼。”
张鹤龄感慨地道。
张延龄愣了一下,随即指着自己问道:“我说话的口气没那么冲吧?”
“我不是说你说话的口气,而是我觉得,咱姐夫是不是脑子有点儿不好使啊?为啥你说什么,他好像都听不懂的样子?我还以为就我脑子笨呢,原来……呵呵。”
张鹤龄这会儿突然优越感爆棚。
张延龄闻言不由叹了口气。
朱祐樘混得真不咋地,连张鹤龄都有点儿瞧不起他,这要是说出去……简直丢人啊。
张延龄摇头道:“大哥,你有何资格看不起姐夫?”
“我就是觉得……算了,谁让人家是太子呢?我以后还要跟着他混,就不说他的坏话了……”
“我觉得要是姐夫也跟我一样,出来带一群人去打架,那一定很厉害。他这样的认死理,我把打架的精髓都传授给他,他一定能学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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