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道,“别人不信你,难道我还不信你吗?除了你,谁都没资格谈给陛下治病之事。”
……
……
东宫,端敬殿。
入夜之后,朱祐樘仍在挑灯夜读,而张玗则在旁边摆弄着自己的头花。
覃吉从外面打听到消息,经请示后进到殿内,直接来到书桌前,跟小夫妻俩把他探听到的情况如实道来,涉及到张峦升太常寺卿,以及接管太医院和给皇帝治病等事,都一并说了出来。
张玗此时对覃吉已经没有最初时那么戒备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这么个老男人,经常出入自己跟丈夫的房间很不好。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现,真不能把覃吉当成一般人看待,看似丈夫很尊重这老太监,但其实主仆间的界限非常清晰,再加上覃吉平时做事的确很有章法,现在逐渐得到张玗的器重。
“岳父当太医院院使了?”
朱祐樘听到这消息,觉得有点儿荒谬离奇,忍不住去看妻子,迎接他的也是困惑不解的目光。
覃吉回道:“并不是当院使……而是以太常寺卿的身份主持太医院日常事务,主要还是负责给陛下治病。
“陛下从出云观回来后,就在乾清宫内殿养病,据说陛下的病情很严重。”
“那我得立即去向父皇请安。”
朱祐樘听说父亲重病在身,已经忍不住要去榻前当孝子了。
换作别人,肯定会让人觉得这是惺惺作态。
早干嘛去了?
但放在朱祐樘身上,就没人怀疑了,甚至连朱见深自己都不会怀疑这儿子的孝顺是真是假,因为这股憨憨的劲头,那是怎么都装不出来的。
张玗道:“太子,别傻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近得了乾清宫吗?更不要说内殿了!等明天去给父皇请安时,你再顺带去尽孝就行!再者说了,你能做什么呢?有家父在,你就放宽心吧。”
覃吉笑了笑。
眼下能劝得住太子的人,也就太子妃了。
虽然太子妃有时候说话在他听来是有些不中听,甚至对太子有些颐指气使。
但问题是人家是夫妻,他这个家仆根本就没资格过问,更不能计较小两口的相处之道。
朱祐樘道:“玗儿,令尊……岳父他真的会治病吗?”
“其实……不太会。”
张玗皱了皱瑶鼻,摇头道,“他就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有什么治疗痘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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