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多时候说话不中听,但仔细回味,却又觉得你话里好似带有禅机一般,发人深省。”
李孜省摇头道。
庞顷笑道:“道爷您过誉了,我就是瞎说罢了。”
李孜省问道:“经你这一说,我突然想到,你说陛下单单找我托孤,为啥就不找万安和刘吉他们呢?照理说,他们乃阁臣,文臣翘楚,甚至可说是大明的宰相,难道跟他们托付邵妃母子,不比跟我说更为现实有效吗?”
庞顷微微一笑,问道:“您想到了?”
“怎么着?你早就料到,却故意不跟我说?”
李孜省横眉冷对,生气地望向庞顷。
庞顷问道:“道爷您就没发现,新近这一个月,万阁老和刘阁老未再登过咱府门?就未曾觉得他们现在打算把您晾在一边,人家有事自行商议?”
李孜省皱眉不已,冷声问道:“有吗?之前在衙门里遇到,也没觉得他们怎样啊……”
庞顷摇头道:“那是您没在下面走,万阁老和刘阁老他们派系的人,甚至现在都开始有意疏远于咱,颇有点老死不相往来之意。
“要说这上面传达出的意思,下边的人领会最是清楚。最初我还觉得,他们可能是认为梁芳倒台后,您已经变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他们在防着您,但现在看来……或许另有隐情。”
“啥隐情?”
李孜省瞪着庞顷,喝道,“你是说,他们想跟我对着干,不打算与我……嘶……”
说到这里,李孜省突然沉默下来。
庞顷本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李孜省直接赶出了屋子。
“让我静静,我再复盘一下整件事。午饭不用叫我了。”
李孜省吩咐道。
庞顷道:“您不是要去跟张半仙谈给陛下治病之事吗?”
“先放放。”
李孜省道,“先容我把整件事想明白。”
……
……
中午过后,李孜省仍旧没从正堂出来。
李府上下完全不知道李孜省在搞什么名堂,而庞顷这边也没离开去干他的事,似乎在等待李孜省“破茧重生”。
日落西山时,依然不见李孜省有何动静,不料门口那边有下人前来通禀:“庞爷,门口来客人了。”
庞顷甩了个脸色,喝斥道:“你说道爷现在有接待客人的兴致吗?”
“乃鸿胪寺卿张峦。”
下人通禀道,“这是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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