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紧张兮兮地问道。
张延龄肯定地点头:“收啊,为什么不收?”
张峦如释重负,期待地问道:“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反话吧?”
张延龄笑着问道:“爹您怎么这么说?”
“啧啧,我是这么想的……你小子做事一向顾全大局,但凡遇到一点眼前蝇头小利之事,你一定会反对,且总有你的道理……
“这事呢,我觉得透着一股邪性,为父怎么觉得咱是跟他们狼狈为奸呢?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将来暴露了怎么办?”
张峦感慨地说道。
张延龄点头嘉许:“爹,您进步了。”
张峦笑道:“所以你小子,只是在覃云面前装样子,是吧?我就说,你咋会看上这点小恩小惠呢?”
“爹,您错了,这次的礼,咱非收不可。”
张延龄笃定地道。
“为啥?”
张峦笑容僵在那儿。
“那爹您可知道,这次分赃的人有多少,背后都有什么背景?以及他们分了多少银子?还有他们在朝中是何地位,对这件事又持何等看法?爹您若是不收的话,难道不担心以后有人给您穿小鞋吗?”
张延龄连珠炮般问道。
“……”
张峦彻底哑巴了。
张延龄又道:“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能跟梁芳斗个有来有回,是因为他在明咱在暗,可要是您坚持不收,就等于是跟一群藏在暗中的人为敌,他们要以暗箭伤您,您怎么躲避?”
张峦苦笑道:“我只是不收礼罢了,又不出面揭发他们,作何要难为人?再则,覃云不也说了么?我出面揭发有什么用?又不是梁芳和韦兴的家产,难道还有谁会为他们这群倒霉蛋做主不成?”
“哎呀,爹,您自己都把可能存在的问题给回答清楚了……”
张延龄道,“既然您知道背后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不收?您让那些躲在暗处发大财的人听说了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您打算等将来太子得势后找机会清算他们?”
“这个……”
张峦不知该如何应答。
张延龄叹道:“如此看来,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朱骥并非善类啊!”
张峦嘲笑道:“人家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天子爪牙,咋会是善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连锦衣卫指挥使都能轻松拿捏?人家手上可是有天家赋予的权力,要拿捏你爹我就跟捏蚂蚁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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