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机灵,但你这小滑头,是我看过最有头脑的一个。
……
……
送走庞顷,张峦回来后坐在那儿,显得闷闷不乐。
“吾儿,你怎没提醒为父,这事如此凶险?”
张峦担忧地道,“现在就折了个韦兴,梁芳还没咋样,万一让他挺过去了,别屠刀先落到咱头上来才好。”
“那……爹您最近别出门了。”
张延龄笑道。
张峦道:“你不是说,这件事一定能把梁芳牵扯进来吗?为啥陛下只让人拿了韦兴,而不动梁芳?”
张延龄一脸严肃之色:“因为陛下也在等。”
“等?”
张峦很是好奇。
张延龄道:“一是等万和寺查探的结果,二是等韦兴的口供,三就是等各方给出的反应。”
“啥?”
张峦道,“你说的前两个,为父明白,啥叫等各方反应?等谁的反应?”
“当然是等梁芳手下那群人的反应喽。”
张延龄笑道,“爹,您以为要动一个御马监掌印太监,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要是真的容易,陛下先前就把梁芳给办了,为啥只是冷落他,甚至连他的官职都没下?”
“这……”
张峦又犯迷糊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一纸诏书下去,作为家奴的梁芳不该束手就擒吗?
难道中间还有隐情?
张延龄道:“那是因为梁芳作为御马监掌印太监,手上是有兵权的,没有确凿的证据,直接动一个带兵的,陛下可不会干这种蠢事。
“至于梁芳会不会造反……谁都知道梁芳一般是不敢造反的,但要是他狗急跳墙呢?谁敢承担这种风险?”
张峦点头道:“为父明白了,梁芳若走投无路,悍然造反,哪怕只是带几个人围攻宫门,陛下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嗯。”
张延龄道,“这叫防患于未然。先冷落,让世人都知道,梁芳已经失宠,很快梁芳身边聚集的拥趸就会与其产生隔阂。等过一段时间,再下梁芳的军权,这样就算梁芳想造反,也没人跟他干了。”
张峦咋舌不已:“你是说,陛下一早就在放长线钓大鱼?”
“是啊。”
张延龄笑了笑,“这不,鱼差不多已上钩,可以适时收杆了。”
张峦道:“可……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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