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想退出朝堂,但孩儿却不愿彭家就此埋没……想您多少年寒窗苦读才考取功名,又经过多少年磨砺才能位列宰辅,轻易就选择放弃,难道不让家人和追随您的人寒心吗?无论如何,这京师都该有我彭家一席之地。就算您再瞧不上眼,儿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彭家,绝无私心。”
彭勉敷越说眼睛越明亮,昂首挺胸显得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彭华转过头,怒不可遏喝斥:“你先把张家开药铺的目的搞清楚再来跟我说这些话!”
彭勉敷扁扁嘴,不屑一顾道:“姓张的开药铺还不是为了赚钱?刚当官就想捞银子……为官者营商能有什么好鸟?”
言语间他似乎把彭家自己人也给骂上了。
彭华怒道:“你是真不知朝堂险恶哪!张来瞻入朝没几天,就敢上疏参劾梁芳和韦眷,为父今日刚刚听说,张来瞻连举荐他的李孜省都一并参劾了!如果他当官只是为了那三瓜俩枣,敢如此冒头?连小命都不要了么?
“一个能把自己女儿嫁到东宫,将来贵为国丈之人,如今这般高调行事,你竟觉得他只是个蝇营狗苟的小人?自己被人利用尚且不知,还有脸在这儿高谈阔论?哼,中书舍人这差事你不用当了,回国子监多学几年吧!”
“父亲,您……”
彭勉敷听到这儿,差点儿犯浑就要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老父亲的衣领质问。
他甚至没听进去彭华先前那番对张峦动机剖析的言论。
因为他心中早就把张峦认定为一个只想着赚钱,甚至不惜跟他大打出手,毫无私德可言的小人。
……
……
张府。
瑞安伯王源的长子,现年不过二十岁的王桥,带着弟弟王栏前来拜访张家人。
“他们来此作甚?”
张峦当天没出门,他不敢去公廨应卯,刚参劾完李孜省,还想知道儿子对此如何评价,以至于一下午都猫在家里等音信儿。
张延龄道:“哦,之前他就来见过我和大哥,我说让他找机会看看咱药铺的经营情况,刚才药铺那边出事,听说他也在场,应该是看完热闹才来的。”
张峦黑着脸道:“嗨,你瞧瞧,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罢了,小辈来访,你且去见,我不见客。”
“为啥不见?以后咱跟王家少不得往来。至少王家人在京师勋贵中还是很低调的,有些事咱可以互相仰仗一下。”
张延龄这话倒也没有虚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