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道:“太子于东宫,为陛下苦心誊录话本,两日两夜未曾合过眼,一心为陛下解乏,陛下心中甚是宽慰,言语间对太子多有褒奖,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人上奏说太子不务正业,您说……陛下听了能不动怒吗?”
“誊录话本?”
梁芳倒吸了口凉气,心说,我咋没想到这一招?
韦泰叹道:“有些人只知道,太子拿了话本回去后,置课业于不顾,日夜醉心其中,荒废了学业。
“但……太子是何等孝顺和用功之人?岂能连基本的分寸都掌握不好?他这是为尽孝抛弃了一切,包括向学的好名声!张善吉立功心切,不明所以便贸然上奏,你说他是眼拙呢还是犯蠢?
“梁公公,在您眼中,太子究竟是何等人?”
梁芳咬牙道:“太子行事谨慎,从不犯错。”
“那不就是了?”
韦泰道,“太子明知自己乃众矢之的,很多人盯着他一举一动,岂能在这关头犯大错?再则说了,无论太子是否用功,与朝臣何干?居然急着上奏请陛下规范太子行为……我看哪……这是诚心挑拨,罪加一等!”
……
……
梁芳没有再坚持入宫。
回去的路上,梁芳整个人都处于恍然失神的状态,感觉自己苦心谋划的一个大局,竟是给太子做了嫁衣裳,竟真的帮太子获得了在文华殿视事的机会。
那感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回府后,梁芳在门口见到一早就等候在这儿的韦兴。
“梁公公,问清楚了,乃是陛下亲自下旨将张善吉下诏狱……太子将收到的话本誊抄了一遍,给陛下送去,陛下这几天都在看,爱不释手。我听说,陛下龙颜大悦之下,竟准备给写话本的张峦赐个什么官,事已安排李孜省去做……”
韦兴似乎完全不知道梁芳此时的失落,还在伤口上撒盐。
梁芳怔然踏入自家门口,走进院子后,仿佛都不认识这是哪里,随后瞳孔猛地收缩,转过头问道:“张峦?那是个什么东西?”
韦兴诧异道:“公公,您言笑呢?他是太子妃之父,就是他把话本写出来,交给覃吉,再由覃吉呈交太子。”
“堂堂书生,不做学问,竟写话本?”
梁芳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竟然咬出血来。
那狰狞的面庞,让韦兴看了一阵胆寒。
“公公的意思是说,找人去教训他一顿?”
韦兴一副不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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