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先点头复又摇头,叹息道:“是,也不是。”
“怎讲?”
张延龄再问。
“郑氏一族不仅侵占了田氏祖产,还准备将田氏所有渠道全都收为己用。要知田氏虽没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南方收售茶叶的渠道仍在,有大量店铺、车马、舟船和伙计等……妾身这小妹,未来或会被郑氏所纳,如此田氏一族将彻底为郑氏控制,以后……再无出头之日。”
秦昭说到这里,显得很遗憾。
张延龄晒然道:“家产也要,人也要,还要把背后的所有经销渠道和不动产拿到手,明明一文钱不花,却让田氏从上到下都为其控制。这手段可真下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朗朗乾坤下郑氏可以只手遮天呢!”
秦昭问道:“二公子也觉得如此行径有伤天和?”
张延龄却摇头:“生意纠纷,应该拿到生意场上去说,我不会掺杂太多个人主观臆断。秦当家,你觉得,这件事我能帮上忙吗?我倒觉得你帮他们最合适,无非是拿出笔银子,让郑家人罢手罢了。说到底,不就是用银子就可以解决的事吗?”
秦昭苦笑道:“秦氏一门如今也势单力孤,并没有强力的官府背景作为支撑,出银子没问题,但如何保证不被郑氏及其背后的官府力量所算计?”
“哦。”
张延龄恍然大悟,“秦当家这是怕惹祸上身,所以才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秦昭一时面红耳赤,羞惭不已。
虽然张延龄的话说得很直接,但道理却没错。
她秦昭就是能管而不敢管。
田氏没落了,秦氏也没好到哪儿去。如果真的形势一片大好,也不至于让她这么个没出阁的女子执掌家业。
“说吧,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张延龄蹙眉问道,“总该有个数吧?”
秦昭道:“少说也要一万两。”
张延龄笑问:“你觉得我们张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可您是官啊。”
秦昭道,“郑氏明着说,田氏只要归顺依附便可,但等田氏屈从,必定从上到下彻底被掏空家底,鹊巢鸠占,绝无东山再起之可能。”
张延龄道:“也对,秦当家不是说了吗,人家要的是田氏背后的经销渠道,等拿到手,就可以卸磨杀驴了。”
“可怜我那小妹,她……”
秦昭还想拿出温情脉脉的一面,借机感动张延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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