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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值房。
覃昌刚回来,韦泰便从桌上拿起两份奏疏,快步上前,似要着急与他说事。
“怎么了?”
覃昌神容有些疲惫,却还是坐了下来,耐着性子问道。
韦泰道:“有几件事,很着紧。”
“说。”
覃昌面对前来奉茶的下人,直接一抬手把人给屏退。
等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后,韦泰并没有打开手上两份奏疏,而是直接口述:“刚从凤阳府传来急报,说是怀恩被人行刺,好在怀恩身边人拼死相护,血溅五步,怀恩才避免当场殒命,不过还是受了重伤。”
覃昌一听差点儿原地暴起,厉声喝问:“谁这么大胆子?”
韦泰摆手示意你先别激动,却又小心翼翼地道:“既是死士出手,自不想被人知晓乃何人指使……据悉刺客当场便死了,不过怀恩以往得罪的人并不多,背后指使者其实并不难猜。”
覃昌黑着脸道:“怀公公宅心仁厚,庇护了不少官员,在朝有口皆碑,与其为敌尤其是下死手,需要冒很大的风险,除非是相互间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才会如此……消息从何而知?”
韦泰叹息:“乃南京锦衣卫以八百里加急暗中传信而来……此消息不知是否该知会陛下?”
“先压着吧。”
覃昌脸色阴沉,道,“若是姓梁的交不出陛下所需之物,到时一并提出也不迟,否则陛下发过火就算完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随即覃昌便把目光落到韦泰手上。
他的意思是,既然怀恩被人刺伤这件事你口头传达了,那你拿着的这两份奏疏,应该就不会涉及怀恩,也是你接下来准备跟我提的正事。
韦泰打开一份,道:“这是广州提举市舶司韦眷的上奏……您请看……”
“嗯。”
覃昌接到手中,还没看上面的内容,就先评价一句,“此人与姓梁的可说是穿同一条裤子。”
打开后,快速阅览完,覃昌神色越发冷峻了。
韦泰介绍情况:“这是韦眷奏广州府东筦县西湖等村,各有埠场居民于此发卖鱼盐,而被官豪擅收其利。乞禁革,徵收在官,以备入贡之用事。”
覃昌道:“咱家认得字,无须复述……且说说你的意见吧。”
韦泰叹道:“他奏此事,名义上是为上贡,但更多是谋私利,为有人抢了他的利益而心有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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